看着他三人怪异的打扮,大概已经猜出必是毛蛮中的修行者。只是虞清有些不解,他们是怎么摸到这里的,大军来袭,不组织防御,怎么还想着要刺杀自己?
“你不用知道我们是谁,只想好遗言就可以了。”
说完他转了转手中的双斧,耍了一个斧花,对阿曼娜道:“师妹,你负责处理这个小妮子,我来收拾这个南蛮汉子!”
说完,他突然暴起,冲向虞清。
虞清不退反进,一手拉着凌莫,左脚不动,右腿前跨,一招朴实无华的直刺,指向乌斯曼的胸口。
乌斯曼一斧格挡,一斧劈下虞清面门。
同样是最简单、最自然的招式,却让虞清心中生起了一丝无法躲避的念头。虞清微微后仰,一腿高抬,脚踢斧身,只觉脚底板一片炙痛,知道对方的淳厚的灵气附着在手斧之上,威力惊人。
身后的凌莫也交上了手,阿曼娜双手剑快似闪电,不给她任何的喘息机会。好在阿曼娜的心态与乌斯曼不同,她打心底抵触这样的暗杀,自己与一个受了重伤的人动手更是胜之不武。何况,大巫要的只是虞清的性命,自己要做的只是拖住他的护卫不让援手即可。若非她这种心态,此刻凌莫已是必死无疑。
虞清心中着急,手上不敢有丝毫的放松,他深知自己不是此人的对手,更何况还有一人在旁边虎视眈眈。目前只有两条路,要么突围而走,要么固守待援。不管哪一种都任务艰巨。
乌斯曼连续进攻未果,立即改变策略,身形变幻,飞身由上而下,攻向虞清,他要以强大的灵气直接压制,不给他一点机会!只见他连续劈砍,一招快似一招,“叮叮叮”数声,二人的兵刃又不知碰撞了多少次。
虞清受不得他的灵气威压,索性就势平躺在地。
好在他这些年修炼多练得是保命技能,师父常说赢不重要,活着才最重要。
师兄弟们时常以高出一两个境界的方式围着他揍,这样的逆境之战,他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此刻若不是凌莫在背后,他早就想办法跑了,岂会留在原地被按着打?
只见他以足为心,绕地旋转,堪堪躲过攻击,而原本身下的土地,立刻被劈砍出几条大大的裂缝。
乌斯曼难免有些急躁,他自幼跟随大巫修行,天赋绝伦,自信在年轻一辈中已罕见敌手,即便是惊才艳艳的白仓,在他面前也只是个弟弟。但是今天这个叫虞清的,才初入五品的武夫,不论哪个方面讲,都不应该是自己的对手。但,为什么他不知道哪里学来的这些奇怪剑招,总能够化险为夷。算算时间,若是对方部将发现问题赶来,今天的刺杀就要失败了,回去如何向师父交代?
虞清额头的汗慢慢滴下下来,凌莫有伤在身,原本和阿曼娜也就是在伯仲之间,此时节节后退,势如累卵。若不是他们托大,没有一拥而上,二人早已命丧于此。
生死存亡之间,虞清在雪中翻滚翻滚着,狼狈不堪地躲避,根本无法想出妥善的应对之策。
“嗤”的一声破风厉响,一枝黑色的羽箭破空而来,直射乌斯曼的面门。此时乌斯曼全副心神都在虞清之上,眼看着便要将对方杀死,却不得不立刻双斧护住面门。“叮”一声黑箭崩断,紧接着却又是一枝羽箭,乌斯曼赶忙偏头一转,已被着连发弩箭带动的灵气划伤了面门。
“小心!”观战的阿提拉发出一声惊呼!
一滴血从乌斯曼脸颊上缓缓低落,激起了他的滔天杀意。他大吼一声,在空中翻转身体了,灵气幻化成一柄巨斧,随着手斧一同劈下!
虞清身后就是凌莫,根本不能躲避,双手持剑,高高上举!
只听到一阵轰鸣,虞清单膝跪地,地面凹陷,可见这一击的威力。虞清口中一甜,一股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凌莫一个愣神,也被阿曼娜抓住破绽,一剑划伤手臂。新月剑脱手,直插地面。
“你们是野利元戎派来的?”虞清还想用语言干扰对方。
“哼,你别想拖延时间,我等草原毛族,无不想将你杀之而后快!”
他突然感觉到周遭的灵气发生了异动,是虞清?不,是凌莫,是她以强大的力量搅动了周边的灵气!
可她明明受伤不轻,几乎失去了战斗力!
只见凌莫突然站起起来,伸手一招,新月剑“嗖”一声飞回了她的手上。几滴鲜血从她指尖迸出,落在空中,周遭灵气变得异常的躁动,进而空气都变得滚烫起来,一团若隐若现的火焰从眉心开始燃起,逐渐包裹了全身。
“公子,你别管我,赶快走!”连她的声音也变得沙哑了许多:“尔毛民,可知我烈焰之剑!”
她双手握剑,举过头顶,原本短短的剑锋,此刻长若数尺。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蔑视:“昔剑阁女凤,燃烈焰而救万民。今我之力,米粒之光,独照尔等!”
阿曼娜被她的气势震慑得有些不知所措,虽然明知即便如此也不可能是他们三人的对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