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的流感持续了快一个月,温娆天天待在医院,虽然有谨慎做防护,但还是中招了,病了一个礼拜才好。
这次的流感只是普通流感,顶多就是身体难受几天,好了也没多大事,温娆自己倒是无所谓,她就怕传染给曾轻轻,但是他又总任性不听劝,晚上非要黏着她睡。
结果就是......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她才痊愈,曾轻轻就病倒了。
他生病是最让温娆头疼的事,因为曾轻轻这家伙一生病就很难搞,药太苦就会不肯吃,要是身体很难受还会有很大的情绪,又哭又闹要人哄,每次都把温娆折腾得苦不堪言。
温娆也不愿意每次都要费劲哄他,从他20岁开始鼓励他自己喝药,等他喝完再温言细语夸一夸、给点奖励,他也会很高兴。所以他也有乖巧的时候,前提是药没那么难喝。
这次的流感让人实在不好受,鼻子堵,发高烧,浑身酸,曾轻轻的脸蛋都烧得红通通的,一直有气无力喊难受。
温娆给他拿来了布洛芬混悬液,叫他起来喝掉,他把脸埋进被子里说等会喝。
她知道他在故意拖延时间,直接戳破他:“拖延时间也没有用,早喝晚喝都得喝,我放在这里,你想通了就自己喝掉。”
曾轻轻用被子蒙住头,委屈巴巴地抱怨:“这个有股怪味,不好喝?”
“哪里怪了?明明是甜的。”
“就是有怪味。”
“行,怪就怪,那我可不陪你了。”温娆直接走人,还把房间门关上。
她走到餐台前快速往咖啡机里丢了一些咖啡豆,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房间门口偷听。
房间里静悄悄的,但是安静的时间没有持续多久,房间里响起曾轻轻焦急的呼喊声。
“娆娆......”
温娆故意不回答他。
他的呼喊声一句比一句响亮,喊了好久才噤声。紧接着,温娆听见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她赶紧溜会回餐台前,将研磨好的咖啡粉倒进杯子里,假装出悠闲的样子。
于是,曾轻轻一冲出来就看见她正在漫不经心地冲咖啡,听到他的动静,温娆也只是抬了抬眼皮,手上搅拌的速度都没变。
“嫌自己烧的温度不够高吗?鞋子都不穿?”
曾轻轻气得眼眶通红,“我叫你你不理我!”
温娆装作吃惊,“你叫我了?没听到啊。”
曾轻轻气呼呼地瞪她,嘴角不高兴地往下撇,“你肯定听到了!”
温娆失笑,“说话声音这么大,看来你病得不算很严重。”
这句话把曾轻轻气得发抖,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强调:“谁说得的?!很严重!”
温娆把冲调好的咖啡晾桌上,走过来牵他,“很严重?很严重就乖乖吃药,不要每次都要我来哄你吃,你要是在再这样耍赖气我,我就给你捏鼻子灌了。”
说完,她作势要来捏他的鼻子,曾轻轻赶紧用双手蒙捂住半张脸,“我会吃药的!”
温娆亲亲他的手腕,“好,赶紧回房间去,你连鞋都没穿。”
回房间的路上,曾轻轻没了刚刚的气势,小声保证自己会乖乖喝药,求她不要这样不理自己。
而且他还把“我会自己喝药”这句话重复了好几遍。
温娆知道,他看似在“保证”,其实是在给自己心理暗示。
越是反复强调,越说明他不想自己喝药。
温娆带他进房间,守着他喝布洛芬,喝完还给他冲了感冒冲剂,曾轻轻讨厌药味,一闻到冲鼻的药味就皱起脸,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温娆坐在床边,鼓励他:“加油,你可以的。”
曾轻轻捧着杯子,憋着气一口吞完。
看到他这幅样子,温娆是既无奈又想笑。他的性子她可太清楚了,他就是想趁机耍耍赖撒撒娇,但她也不喜欢他总这样耍无赖,明明他已经能自己喝药,之前几次生病都很省心,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又莫名其妙耍起无赖。
喝完药,他着急地找水,嘴里不停说着“苦死了苦死了”。
温娆早有准备,立马递水杯给他。
曾轻轻咕咚咕咚连喝大半杯,喝完就依偎进温娆的怀里。温娆摸摸他的发顶,用唇贴着他的额角吻了好几下,“表现还行,早点休息吧,我会陪你。”
曾轻轻神情疲惫,右手习惯性地想往她的衣服里钻,但是冬天的衣服穿得多,他摸索衣服的边缘,掀了一层还有一层,搞得他不耐烦,生气地咬她的衣服。
温娆掀起衣服,抓着他的手放在他寻找的位置,可能是还没解气,他摸了几下还是不满足,直接全部掀起用脸贴上去,贴上的瞬间,他舒服得喟叹出声。
“娆娆......我好冷......”
因为感冒的原因,他说话时鼻音很重,声音一压低显得很可怜。
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