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学什么专业,哪件事不是在你的控制之中?现在我长大了,有能力过好我的人生了,我只是要个我喜欢的女孩,怎么了?”
江丞握着钟粤的手都在颤抖,她就从来没见过他情绪这么激动的样子。
只是,结婚这种事,他们母子是不是先问问她的意见比较好?
说不定她也没打算嫁给他呢,这样他们的家庭不矛盾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江丞……”钟粤动了动唇,艰难吐出他的名字。
好多话,她还没想好怎么开口。
见儿子如此忤逆自己,丁晓君气得完全失去了知性的气质,“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让你离开北市!来读这个什么破Z大,被这么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缠住手脚!”
钟粤的眼皮重重一跳,下意识就看向了钟能胜。她很怕他一激动当场给丁晓君打个头破血流。
那可就麻烦了。
她就算和江丞做不成情侣,也犯不着做仇人,对吧。
“你什么意思,说谁上不了台面呢!”钟能胜卷发都快被气直了。
“爸!你喝多了,听错了!云姨,你快扶我爸回房间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钟粤一把抱住张牙舞爪的钟能胜,狂给翁彩云使眼色。
翁彩云虽然也没少喝,但人还算清醒,得,人家男方这是没看上他们。
也是,哪个正经人家能看上他们呀。
钟能胜一个常年流连娱乐场所的老混子,她一个开小理发店的寡妇,就算在她们那个镇上,也是最底层的人家啊。
要不是钟粤这孩子自己争气考了个好大学,她哪有和江家这男孩交往的机会啊。
“对对,老钟,你喝多了,我陪你回去休息。”翁彩云拉上钟能胜就走。
钟能胜踉踉跄跄的,一边走还在一边骂骂咧咧:“你把话说清楚,我们家粤,怎么了!”
“江丞,今天你必须在我和她之前做出个选择!”丁晓君气得脸色铁青,直接向淇水书苑的大门跑去。
钟粤凝了凝神,突然想起外面就是贯穿整个南坞的淇水河。
“江丞快追!”
顾不上那么多,此刻当然是救人要紧。
江丞也反应了过来,跟着钟粤就冲了出去。
江行知在后面喊:“老婆,你冷静!”
可还是晚了一步,等他们出去的时候,丁晓君双腿已经跨在了青石栏杆上。
底下的淇水湍急奔流,深不可测。
“妈!”江丞哭了。
“我求你!不要!”
丁晓君也泪流满面:“儿子,妈也求你了!”
唉……
这是又何必呢?
“江丞,我们分手吧。”钟粤终于把这句话说出了口。
“我不分手!你给我点时间,也给我妈妈点时间,她会想通会祝福我们的。我求你,别就这么放弃好吗?我们为这段感情都付出了这么多,怎么能说分手就分手?”
江丞情绪崩溃,一直在哭。
钟粤狠狠掐着手心,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在乎。
他妈妈的侮辱她可以不放在心上,可如果她偏要和他在一起,以后的几十年,他的日子该有多么难过呀。
而且,时间久了,矛盾越积越深,她也会跟着不开心的。
有一句话她很承认,这世上不被父母祝福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
“可是,我爱上别人了呀。”钟粤抿抿唇,满脸歉意。
江丞自然不信:“钟粤,好蠢的借口。”
“对不起啊,我其实是准备你出国之后再告诉你的,既然今天已经被你……碰上了,我也不隐瞒了。我喜欢那个人很久了,朋友介绍的,而且他也是本地人,接下来都会在国内发展。江丞,我记得之前跟你在一块的时候,咱们就说好了谈恋爱就是为了开心的,而现在,你和你的家人已经让我不开心了。”
钟粤的情绪一如既往的稳定:“你还是先把阿姨扶下来吧,我怕那个栏杆不结实。”
丁晓君和江行知互相对视了一眼,顿时松了口气。
就说嘛,有那么一个爸,这女孩还能是个什么有底线的人。
江丞却不为所动,仍是紧紧盯着钟粤:“好啊,你告诉我他是谁,说出来,我就放手,再也不会纠缠你。”
钟粤快被这个死脑筋理工直男气死了。
喜欢别人就是喜欢别人了啊!
问那么仔细干什么!
他是有什么受虐倾向吗?还非要知道那些扎心的细节?
“就……一个你没必要了解太深的人。”
“了解了解也挺好的,不然我出国了也放心不下你。”江丞坚持。
“你大可放心,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而且,我一定会做一个合格的前任,死了一样安静,绝不会打扰你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