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家法(2 / 3)

婆子到大太太院里问他们家四姑娘在不在我们府上,要是在的话,请齐四娘子赶紧跟她们的车回去。”

“是我家奶娘来催我回去了。”

齐宝珠亲昵地拉着崔雪姬的手,将一个信封交到她手上,信封里装的是齐宝珠写给剑书的情书,齐宝珠央求她一定要将这封情书转交给剑书。

齐宝珠走后,崔雪姬刚回椿龄斋,便被我闻院的丫鬟请去崔叙白书房中。

刚刚跨过门槛,崔雪姬就被崔叙白喝了一声。

“跪下!”

崔雪姬抿了抿唇,跪在剑书指给她看的蒲团上。

崔叙白见她跪的东倒西歪,看起来散漫得很,又厉声对她道:“跪正了身子!我要请家法!”

听到“请家法”三字,崔雪姬下意识想起现代的她哥,每每她做错了事情,她哥也是要请家法的。

不知道这家法是不是一样的手段。

崔叙白手持戒尺,那戒尺有三指来宽,中间厚两边薄,打起人来丝毫不费力气。

崔雪姬浑身打了个机灵,拼命让自己想些悲伤的事情,再拼命挤出眼泪来。

“哥哥,雪姬不知做错了何事?”一滴泪顺着她的面颊滑落到地上。

“还未打你,便哭了,瞧你那点出息。”崔叙白左手持戒尺,右手掌腹摩挲着尺身,“学堂是让你读书明理的好去处,不是放纵你打架闹事的地方,我不要求你成大家闺秀,你有点小家碧玉的模样也好。你这炮仗一样的脾气,往后到了夫家过日子可是要吃亏的。”

崔雪姬眼眶泛红,泪盈满目与崔叙白对望,带着哭腔软绵绵说道:“哥哥养了我十年,就不能再发发慈悲心,养我一辈子吗?”

他倒真想养她一辈子,可惜小小孩儿会长大,她要永远长不到十八岁,他便能永远陪着她。

心已经软了的崔叙白不得已寒声说话,“你权当我是天底下最坏的哥哥好了,我养你这小蠢货早就厌烦了,巴不得你赶紧出嫁去祸害你未来郎婿,我好图个清净。”

她倔强地举起双手,摊开掌心,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闭着眼睛耸鼻子哭道:“哥哥你好绝情,我日后嫁了天底下最好的郎君,再也不回来这里看你这天底下最坏的哥哥。打吧打吧,打死我好了,打死我了,哥哥你现下就清净了。”

一戒尺落到她掌心,掌中出现一道红痕,火辣辣得疼,疼得她真的掉眼泪。

“哥哥你好狠的心啊!”接着呜呜咽咽放声大哭起来,哭得像个烧开了的开水壶。

崔叙白脸上第一次出现哭笑不得的表情,她的哭声真得很好笑,但她的哭相又那么凄惨。

这让他犹豫起来,剩下十九戒尺还要不要打了。

“我要你长点记性。”

崔叙白抬手,手中戒尺将要捱到崔雪姬掌心时,寿宁长公主进门喊了声“慢”。

寿宁长公主命银铃夺下崔叙白手中的戒尺,自己则抱着跪在蒲团上的崔雪姬怼儿子道:“你个混账东西,你打雪姬,可对得起湘君在天之灵。雪姬可是湘君留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你要敢打伤了她,母亲再也不认你了,你愿做谁的儿子就做谁的儿子去,从此我们母子不再相见了,我带着雪姬下江南去,我们躲得远远的,不在这里碍你的眼。”湘君是雪姬生母阮夫人的闺名。

寿宁长公主越说越气,对着银铃喊道:“收拾收拾行李,我们马上坐船离京,雪姬再被这混账东西管教几次,命都要没了。”

崔雪姬觉得寿宁长公主将事情说得太严重了。

严重到崔叙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朝寿宁长公主磕了一个又一个响头赔罪。

磕到崔叙白额头擦破了皮流出血来,寿宁长公主方才松口道:“你知错便好。”又问崔雪姬,“雪姬,你原不原谅叙哥儿?”

崔雪姬点头,“殿下,雪姬手不疼了,您让哥哥起身吧,他把自己的头都磕破了。”

“磕破了好。”寿宁长公主抚摸崔雪姬柔软蓬松的云鬓,“你这孩子不知道叙哥儿的脾气有多倔,我这做母亲的劝他多少话,他都不听。”

寿宁长公主并非只是崔叙白的养母,而是他的生身母亲。

当年她与阮夫人一前一后产子,两个男婴的生辰只隔了几日。

阮夫人的儿子,被勇毅候崔玳一剑贯穿小小的身体。阮夫人在场亲眼目睹儿子惨死,却不敢露悲,连哭都不曾在自己的夫君崔玳面前哭一声,唯恐崔玳识破了寿宁长公主亲子还活着的真相。

阮夫人对寿宁长公主有恩,且这恩比天高。

寿宁长公主也知晓儿子对雪姬的情意不止是兄妹,她迟迟没有正式收养雪姬,也是想给儿子留个余地。

可是她的叙哥儿啊,是一点余地没给他自己留。

她的叙哥儿是如此欢喜雪姬的,硬生生将雪姬推出去推给旁人,还要定下雪姬与沈家十一郎的婚约。

一想到这儿,寿宁长公主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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