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与予(3 / 5)

这?”宋实唯挑了挑眉。一挑眉,揶揄的神情暴露无遗。

遐观想点头,对上似火的目光,半晌都点不下去。无奈地舔舔有些干硬的嘴唇,在脑中思量该说些什么好。

他不舔还好,一舔,对面的宋实唯莫名玩味的笑了起来。

这一下把遐观都看傻了,身上降下去的热意瞬时又顶了上来。直热的让人气喘。

两人站立片刻。

遐观出言再次打破这他暂时弄不太明白,但有些心生愉悦的气氛,“你坐。”

顺着遐观手指的方向坐了下来,“你有什么话要说?”

一人站一人坐。

宋实唯仰头半晌,撇嘴不爽道,“我误会了?没有要说的?”

遐观摇摇头,“我看你站的太辛苦了,想让你坐下来歇歇。”语气无辜至极,全然不明白宋实唯在恼怒什么。

“得!”说罢,宋实唯一摊手,白了他一眼。

转身进了厢房,晚些时候还要去酒楼那边走一趟。

遐观目视她的整套流程,自然也没放过那扇来回摇动的云纹木门。

不由笑了起来,光影之下,仿若春日骄阳下那朵最耀眼的青竹。仔细听来,与青竹相配的敲打声也轻轻回荡。

遐观怎么可能会不知她在期许着什么呢?

想到此,他取出袖中的银票,敛声数了起来。本也没有几张,不一会儿就停下了手。

数完过后,稍微有些失望。不过,过不了多久的日子,就能存到自己所期许的一百两。

望着厢房的方向,“再等等我,再等等我!我马上就存够聘礼的钱了!”语气郑重万分。

他自然是想她能嫁给自己的,若是她不同意,他入赘也是一样的。

就是不知道她到时候会不会嫌他。

“不对,宋遐观,别自轻。”遐观拍了拍自己的嘴,提醒自己别自轻。

答应的事情要做到得。

可再怎样百般提醒,他还是抵挡不住脑子中随时迸发出的念头。最后只能跟自己妥协,与她在一块儿的时候,万万不能自轻。

院外间断性的吵闹,沿街叫卖的货郎,招揽客人的伙计,坐在墙角话家常的妇人。

与平常并无一二,或许是发生了今早的事情,使得遐观有些过度紧张,站在大门口停滞不前。

从厢房出来的宋实唯一见此景,心下了然,不动声色地倒了两杯茶唤遐观。

熟悉的声音响起拉回遐观发散的视线,僵硬地转身看着宋实唯不语。缓了片刻,接过茶水一饮而尽。

抿了一口热茶,身子也暖和了不少。宋实唯才慢吞吞地开口,“告诉你个秘密。”

宋实唯一边说着一边看向遐观,茶杯恰到好处的遮掩住她嘴间的弧度,“不过你不能和其他人讲!大姐也不行!”

遐观点头应好。

不等他猜想什么秘密时,宋实唯用与一惯不同地音色说,“你还记得你见我的第一面吧。”声音低沉浑厚,不抬眼细看,说是位男子,也不觉得惊讶。

遐观安静地端着茶杯坐在她身旁的木凳上点点头。

见到遐观的反应,宋实唯仰头笑了起来,温和中夹杂着不羁,“那段时日,我总是睡不着。等大姐睡着后,我就悄咪咪地出门到处闲逛。说来也巧,你猜怎么着?”

宋实唯像讲故事似的,有问有答,偏偏不一次性讲到底。

“嗯?”遐观顺应她。

宋实唯坐直,眼神飘远,“我逛到角子里了。”

“角子里?”遐观吃惊,“那不是?”那不是三教九流之地吗?

“角子里是个好地方。”顿了一顿,闪烁其词地继续,“我每天夜深后都在角子里玩,认识了些人。”

遐观扬眉,有些意外。

角子里,说白了就是城中最脏最破的地方,挤满了无家可归的人。但凡身上有一两个小钱,都不会往角子里赶。

宋实唯撑着下巴,满眼的怀念。虽是对着遐观有一搭没一搭的叙说,眼中看见的却是角子里的场景。

她看见了自己穿着破烂的衣裳跟乞丐坐在一堆儿要饭,看见自己伴着小郎君的模样在巷口出与人打架,想起他们的笑,他们的声音,仿佛历历在目。

宋实唯坐直身,“我想起来我要跟你说什么了!”

瞎扯了半天,她终于想起要说的重点了。

遐观也跟着坐正,眼神一刻不离地放在她身上,只见她又莫名笑了起来。

好一会儿,她神秘兮兮地靠近他,“以后若是有人欺负你,你就报我的名号。”

说着,在距离遐观眼睛不到一尺的地方冲他兴奋地摆弄眉毛,似乎是在说“快夸我”。

遐观轻笑出声,但又很快掩下,“我记住了。”

“真乖。”宋实唯得到答复,揉了揉他的发顶。怕他不喜,又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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