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恼!”
宋实唯发现遐观对外界的种种都很迟钝,或者说漠然。唯独除了她。
“走吧,我们一起去客栈!”
遐观站在正堂的门槛前,阳光还照不见他的身躯,他望着眼前的人向他伸出手,询问他要不要一起出门。
明明近在咫尺,却恍然间突感如隔山隔海般遥不可及。他迎着她轻快地笑容伸出自己的手,犹豫地搭了上去。
初碰时,便想要抽回,却被人紧紧抓住。
他怔愣与她对视,却瞧见她扬眉巧笑,“你等我回家,我陪你走路。”
刺骨的寒风似乎在这一刻也化为和煦的春风,滋养着在冬日里迎风迎雪的赶路人。
遐观问,“你不怕吗?”
“不怕。”
“他们会伤害你的。”
“他们伤害不到我。”
“我怕他们伤害你。”
“太阳底下无新事,过些日子就什么都散了。就算不能散,那有如何!我是宋实唯,你是遐观,我们一起就什么都不用怕。我们撑着对方向前走,旁人之何不必在意。我们非鸡鸣狗盗之辈,也非穷凶极恶之人,我们无错。既然无错,就不必承担无须有的''罪名''。”
“不需活在世人眼中,我们只要对得起自己就够了。托起他人的期望活着,实在是一件不必要的事。只要你不怕,我们就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