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盛四年,北疆边陲战乱不断,萧氏将军在先皇后病逝后强忍丧女之痛举家赴疆平乱。
皇长女许昭瑾年幼丧母,守皇陵三年,自此自困阁中,宫人皆无所见。
大盛八年,平疆之乱未定,边疆势力三足鼎立内忧外患之际,横空出世玉面将军许骁,战无不克,乃奉王之弟,奉王势力日盛,内忧外患局面皆破。
大盛十年,许骁领军斩敌首,圣心大悦,特封为将军,赐号安阳。
大盛十六年,边陲乱平已久,鸢国世子多年上奏求娶长公主,愿以诚心,结同盟之好。
有皇昭:“安阳将军,为国平乱,为君分忧,得以阖家欢乐,天下欢颜。然七年未归,朕思已久,盼平安之际得以团聚。”至此世人便知,安阳将军便是困于阁中的长公主,许昭瑾。
“请父皇收回承命!”一身素衣的女子跪在宫门紧闭的大殿前,重重的将头扣在地上,平日灯火通明的宫殿今日一通漆黑,漫天的暴雨,黑夜和宫殿融为一体,雨声盖住了她的哀求和哭泣,泪水血水混着雨,落在石砖上。
一道惊雷落下。
女子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她是忘了,盛京这个时节最是多雨,七年前如此,七年后自然。
楼下喧闹的声音吵的她心烦,便起身。
春桑此刻正推门进来见她如此动作赶忙上前搀扶:“将军,刚休息片刻怎么这就起了。”
伴随一道将她身份昭告天下的诏书,还有一封密信被送入营中写道:“龙体欠安,盼君速归。”所以本该二十日的行程,只十五日便赶到了,但连日赶路致使她身上的旧疾复发,所以临近皇城还是选了个客栈稍作休息。
春桑左右瞧了瞧她们家将军伤势无碍便拿了外衣给她披上。
“怎么,春桑近日如此体贴温柔。”她笑着打趣道。
“都怪楚辛那个山野村医,不然将军这病也不至于治了三番四次还没好,如今成了旧疾。”春桑拿了桌上的蜡烛要去点灯,却被她喊住。
“楼下这个时辰了为何如此喧闹?”多年征战,她早养成了警惕的习惯,此番回京早就有无数眼睛盯着她,越时临近皇城越有可能发生危险。
春桑并未在意,点灯回道 ;“楼下来了个公子哥,喝多了酒,在等什么人。”话还未说完只听楼下一声厉呵声,接着便是打砸的声音。
她向春桑看去,淡声道:“去看下吧。”
她跟在春桑身后出了门。
临城的客栈本就没有多少客人,已是丑时,堂内更是没什么人。
座上的男子插着腰,脚踩在凳子上指挥着手下打砸,还有几个大汉严守着门,少有的打尖堂客也蜷缩在角落生怕波及到自已引来意外之灾。
只是那男子的乔装打扮着实粗劣,娇小的身体,玉面朱唇任谁也看得出是个女子。
那女子喊的渴了便拿起茶杯将水一饮而尽,面对店老板的哀求显的有些不耐烦,往后伸手,身后人赶忙递上钱袋,女子直接将钱袋扔到老板手上,“这些钱够你开十家店了。”说着便摆了摆手让人将店老板拉开了。
春桑取下腰间的佩刀,啧啧说道;“倒也是皇城之下,这些深闺小姐也是这般跋扈。”说罢便想动身制止。
而她便欲转身回屋,侧目撇到对面的房间出来一男子,虽着常服可他身边小厮脚下的官靴还是吸引了她的注意,便收了回屋的打算。
春桑还未动身只听旁边响起一男子声音,转头看去,身形略显单薄,着一身墨衣,眉宇之间神情淡漠。左手则扶着栏杆,似有腿疾,而从房里跑出的小厮手中递过的拐杖更证实了她的猜想,但男子只推手,并未接过。
“大人,若这店中有人偷东西,可报官,此番打砸,只会牵连无辜。”男子沉目说道。
楼下的女子见已得逞,便坐下,指着楼上说道:“你有什么资格俯视着跟我说话,本”止言又道;“本大爷有些话要问你,若你不躲着我,我又何必白费这些功夫。”
又转头讥讽的指着楼上对着店家说道:“老人家,要怪只怪楼上这位公子,是个灾星,给你带这无妄之灾。”
男子闻言并未多说,只默默下楼。
此时门外响起了马蹄声,接着便是一阵敲门声,“知县大人到。”
只见穿着官服的知县歪着帽子点头哈腰的进了屋,坐上的女子见状并未惶恐,只翘脚坐着。
店家只觉来了救星,赶忙拱手给大老爷搬座。
知县赶着给座上男子行礼,嘴咧到耳根,谗笑道:“不知殿下莅临鄙县,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女子闻言笑道:“知县大人,来的很是及时,我赶路回京路上有人偷了我的行囊,正好不知该如何盘问。宋大人赞誉大人断案如神,可一定要给在下平冤。”
提到宋大人,刚刚弯腰的知县抬头便看见下了楼走过来的宋怀。
知县心中暗道真是出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