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黄历,倒了血霉,碰上这两位活祖宗。
若说理,自然没有他讲的份,不过是过来给两位都得罪不起的人物下个台阶。
知县对着宋怀行了鞠礼:“宋大人谬赞,有宋大人在此定然不会有什么冤屈。”
之后知县便装模作样的对着一群人审问,可无中生有的事自然抓不到犯人,便扬言再无人认罪便把人都抓回衙门。
宋怀看不下去了,向着闹事的女子走去。
“殿下,有没有贼,殿下心知肚明,莫要折腾这些无辜的人,若有要问的,我如实禀报。”
此时女子扣了扣耳朵,一副得逞的表情,拍了拍惊堂木,堂内哭叫喊冤声顿时停了下来。男子勾了勾手对着知县说道:“劳烦大人把嫌疑人都拉到后院,宋大人早已推算出犯人所在何处。”
知县见状只如得救般,让手下推搡着将人赶到后院。
春桑所在之处本就是犄角旮旯,她刚刚早吹息了蜡烛,楼下并不能看清楼上是否有人,又或是那男子本就不怕被人听去。
“听闻你应了陛下御赐的亲事?”女子眼中满是不屑的问道。
宋怀只淡淡嗯了一声。
只是这一声嗯,传进女子的耳朵里犹如点了火药。
她冷哼一声,拔出侍从的佩剑,直接横在了宋怀的脖子上。
“宋怀,你好大的胆子,你把本宫当做什么?”
听言,春桑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顿时瞪大了眼睛,转头望向她主子时却只看到她没于黑暗中的脸,看不到表情。
“本宫三番五次的抬举你,你装的如此清高,如今我父皇指婚,你怎么不拒绝?”说罢又想到什么,将剑划到宋怀的腿部。
“听说你非但没有回绝,反而不顾你祖父反对也要应了这门亲,跪祠堂跪伤了腿。”此刻女子满眼的轻蔑,将剑慢慢刺入宋怀的小腿。
宋怀忍不住腿部的疼痛,跪在了地上,旁边的小厮想要扶他却被狠狠地推开。
血顺着剑锋流在了地上,旁边人见状忙上前制止住了男子下一步动作。
她似乎也回过神来,板过宋怀的脸,冷冷笑道:“父皇赐婚,自然是极好的,不妨告诉我,是哪家姑娘让宋大人这般牵挂,我伤了宋大人自然该备份厚礼道歉。”
宋怀不语。
女子拍了拍手笑道:“看了宋大人也断不了这桩案子,看了只能让知县大人将所有人都抓回去……”
“殿下”此刻宋怀颤巍地站了起来,打断了女子的话。“殿下以为陛下会赐婚给宋某什么样的女子为妻。”
女子闻言只别过头去,不言。
她知道今日这番不过是胡搅蛮缠,但情爱之事谁也说不清楚,她不过是想出口气。
“若是可以昭告天下,自然不用殿下来逼问。”宋怀苦笑道。
谁都明白,赐婚这种事情没有偷偷干的,而如今仍然没有昭告天下,不过是在等一个人的回复,一个皇帝都要等的人。
“不论是谁,你祖父都回绝的事情,为什么你要答应?甚至你要求”女子不死心的追问。
此刻轮到宋怀沉默。
“你是觉得我大盛的公主比不上她,还是你求之不得?”女子刻意的羞辱他。
一阵沉默之后女子见状并未得到想要的回答,便对着侍从说道:“去把后院的人带上来,本宫要亲自抓贼,我要让宋大人看看,不想要的东西,有没有人跪着求的。”
此时一道惊雷闪过,众人回过神来时,春桑已站在楼梯口,环臂而立,怀中的佩剑格外的醒目。
“鄙人第一次来这大盛皇都就有这般好戏。”春桑一开口便是浓重的外地口音,又是一副不好惹的凶像,自然惹人生疑,还未等她下了台阶,楼下刚刚还飞扬跋扈女扮男装的女子早被侍卫围在里层生怕有一丝危险。
春桑脚下的靴子踩的地板直响,跨步跃下楼梯。
“你是什么人?这里可是大盛皇都,若要逞能耍横最好准备好棺材。”那人气不过,试图挣脱开人墙气急败坏地说道。
春桑却并未理会,笑着拦凳坐下:“久闻大盛皇帝仁心爱民,怎么皇城脚下会发生如此冤案,看来是这惊雷不够惊大雨不够大啊。”说完意味深长地眼神在二人身上游离,又啧啧叹道。
其二人都听出其中讥讽的意思,宋怀闻言脸色更沉几分,轻声对女子说道:“若您的气还未出完,在下任凭处置,屋外的百姓都是无辜的。”
未名女子虽自知理亏依旧不饶人,“好,既然公子要逞英雄,你便认下这罪名,免得外头那些人白白受苦。”
春桑却不以为意,在众人的警惕之下从袖中抽出一把扇子,啪地打开在那人面前摆弄几下,说道:“是在下,看小公子如此断案如神手段了得,也想托公子帮我家家主找样东西,虽说是个小物件但丢了也实在让人心焦。”
看到扇子,那人稍稍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