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性的作用,她已辨不出男人的面容,却感觉他周身凝着冷冽的薄霜,那么寒凉,却能解她的火。
她几乎不假思索地爬了过去,颤巍巍地扯住他的袖口。
那人顿了一瞬,到底缓和了些,单手解开鹤氅,将她兜头罩了个严严实实。
她冷不防陷入了一片黑暗里,被他的气息包裹住了,那是略显清冷的迦南香,是她相当熟悉的味道,可是那个人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她被捂出了一身汗,不安分地拨开鹤氅去寻他的脸,那人却偏偏像与她捉迷藏似的,她刚仰起头望向他,他又扭过头去。
几番下来,她也没了耐心,伸手便掰正他的头,迫使他望向自己。
两个人就这么近在咫尺地靠着,鼻尖几乎都挨到了一起,渐热的鼻息一下子扑得她整个人晕陶陶的,她就这么捧着他的脸,眯着眼端量了半晌,这才渐渐弯起嘴角,“三郎,你来了?”
那人眸底涌起一阵惊涛骇浪,忽地没了耐心,拾起被她堆在床上的鹤氅,重新将她紧紧包裹住,也不顾她的拳打脚踢,打横便将她抱了起来,径自从后门出去,把她塞入了早已备好的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