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药(1 / 3)

马车开始徐徐向前,仿佛是一片荡漾在湖泊里的舟,轻蹭着鸢眉身上最敏、感而脆弱的地方。

她抿紧了唇,扶着车围而坐,因为身子难受,脚背也不自觉绷成直线。

男人靠着另一侧岿然不动,闭着眼睛假寐。

她也自知羞愧,始终不敢朝他伸出手。

只是这药性太烈了,她忍了一路,到底还是忍不住,身子觳觳觫觫,宛如秋风中打摆的落叶,一丝极细的呻·吟声也从紧闭的唇缝中漫了出来。

裴疏晏耳廓一动,这才睁开眼,望向那个双目迷离的她。

他一直没有说,即便他自始自终接近她的目的并不纯,可这张脸却是实实在在地令他有过心神激荡的时候。

肌肤赛雪,美目流盼。不笑时有如清冷娴静的嫦娥,笑时又像是误坠凡间的山灵。

可眼下的她,秋眸里罩着雾,双颧也露着不自然的红晕,那柔软的唇更是艳红如血,又给她添了几分媚态。

从见到她时的震惊、怒不可遏,到现在已被心疼取而代之。

她那样的痛苦,就这么不加掩饰地灼伤了他的眼,他不敢想象,这样的事情曾经周而复始地在她身上发生过。

这回他是及时赶到了,那么上回呢?思至此,一股咸涩的暗流撬开了他的心窍,波涛汹涌地倒灌了进来。

想到来贤与他们只有一帘之隔,他主动挪到她身侧,压低声音对她耳语,“忍忍。”

鸢眉凝着他幽深的眉眼,嘴唇咬得更紧。

那凝固的血痂又破开了,重新渗出了暗红的血珠。

他掏出手帕递了上去,绷紧下颌骨道,“别咬。”

鸢眉接过手帕,塞进嘴就咬住了,一点血色弄污了帕子,少顷,蓄在嘴角的口涎也渐渐打湿了帕子,甚至有些许晶亮的挂在了嘴边。

她脑海里还有些残存的意识,知道外头有人也不敢叫出声来,咽呜的声音低低的,拖着沉重的鼻音,一双红通通的媚眼就这么直勾勾地凝望着他,眸底压不住渴求。

“我难受,快忍不住了……”她贴着他的耳畔哭诉,那双手悄然攀紧了他,像是将他当成一株救命稻草,绵软的丘峦甚至挨着他轻蹭了一下。

他仿佛也被她引燃了,浑身上下无一不在焚烧着,嗓子也干涩了起来。

他牢牢摁住她为非作歹的手,手背青筋凸起。

“再等等。”

鸢眉乖巧地点头,蜷着身子歪在车围微喘着,好半晌马车才缓缓停下。

裴疏晏重新把她罩好,再小心翼翼抱起她入了驿馆。

甫一入房,她便喊热,把外头的禙子都褪了,小衣是银红的,衬得那肤色白得刺眼。

她拉过他的手低泣,“三郎,你快帮我好不好……”

一声声的三郎宛如一根毒刺扎进他的心房,无名的愠火梗在胸前,可见她抓心挠肺地疼,那火又偃息了下来。

凝眉望向指尖停留的地方,那是他不曾领略的风景。他屈指一动,耳边立即响起她动情的吟、哦。

她像是一匹饿坏了的狼,眸里泛着雪亮的光,那娇小的身子也不知哪里来的蛮力,一下子就把他扑倒在床上。

温软的唇紧接而至,触碰到的那一瞬间,立即便勾起了他的回忆。

那些他以为是逢场作戏,可如今细细回味起来,却是令人心头微颤的回忆。

一夜过去。

鸢眉撑着沉重的眼皮坐了起来,浑身上下每一处酸软乏力的筋骨都在昭示着昨夜的荒唐。

她模模糊糊地想起昨夜的纵情,她竟不知道哪来的力量驭住了一个男人,上下其手,予取予求。

后来,她实在累得不行,却被那男人摁了回去……

她脸颊微热,低头检查了身上的衣裳,倒还算整洁,这才趿起软鞋落地,腿心酸得她几乎站不住,膝盖打了个弯,撑着床围缓了一会儿,这才逐渐适应了过来。

再往前走了几步,这才发现一个挺拔如松的身影,背对着她而坐,修长白净的手指正翻开一页书。

这身影她太熟悉了,熟悉到不必再看他的正脸,便知道到底是谁。

她满脸尬色,愣在原地没反应过来,想起昨夜那个寡言却温柔的身影,心潮暗自翻涌。

为什么会是他呢?

“裴疏晏……”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几乎发不出声音,只有一丝气音传了出来。

可他还是听到了,搁下书便朝她走了过来。

那清俊的脸上依旧无悲无喜,黑如深渊的眸子定在她脸上,令人猜不透心思。

她心头有些乱,一方面对他多了份感激,可另一方面却又不明白为何他还要千里迢迢来救下私自出逃的她?还有……回忆起昨晚,她明白自己有多么下贱,可偏偏却什么都被他看到了。

见他马上走到她跟前,她几不可查地倒退了一步,一脸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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