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余淼就回群庆了,桌上放着外卖,等余槐醒来,外卖早凉透了。
余槐简单洗漱后坐在餐桌前打开外卖盒,就着凉了的饭菜随便地吃了两口。
中午太阳有些毒辣,余槐已经收拾好准备出门,坐在沙发上穿好鞋子,摸出手机查看消息,这才看到余淼早上给她发的信息。
妈妈:[我回群庆了,桌上的饭记得吃,学校那边我和老师已经联系好了你直接去报到就行。]
余槐抬手挽了下侧边刘海卡在耳后,回复了一个[好]。
带上蓝牙耳机出门,她站在路边等车,站了半天才好不容易等到一辆出租车。
车上司机见她眼生,用带着一点本地方言的口音问:“小妹儿,你莫(不)是本地人哦。”
余槐不太喜欢与陌生人交流,只好点点头,但又觉得司机在开车自己又是在后座,司机可能看不到她的动作才开口道:“嗯。”
司机笑笑也不怕氛围尴尬,自顾自的和她聊了起来,余槐关了蓝牙音乐方便听司机的单方面输出。
“你要去的这个学校,学费怕是不少哦,听说这学校专门收别个不要的学生,净都是些渣子,唉?你是从哪儿来嘞。”
余槐抿唇,说:“宏图一中。”
司机打着方向盘,抽空从后视镜看她,笑道:“妹儿,你是哪儿嘞宏图一中哦,我跑出租多年,没听过这个卡卡有个宏图一中。”
余槐解释说:“在群庆。”
司机又说了两句就转移了话题开始单方面输出他家娃娃读书有多得行,成绩有多好。
余槐下了车看着周围的居民楼,一时不知是不是司机将她送错了地址。
余槐只好打开导航慢慢找,在穿过一条巷道,余槐看见两扇大门隔绝了这条路。
大门的上方赫然立着两个大字[春华]
余槐一看是这儿应该没错,可这条道,这个门,这个坏境她真的很难相信面前是一个学校。
她通过旁侧的安保室的小门进去,里面的环境更是一言难尽。
一眼到头的小花园,种着光秃秃的树,整个学校由宿舍楼,食堂,教学楼组成,小得离谱。
余槐提着箱子到宿舍楼,只有小小的三层,上了楼才发现,男女生宿舍各一半,美名其曰就是每一层的走廊在中间都有一堵墙,那是男女生的分界线。
余槐在宿管阿姨的带领下入住在五寝,余槐选了个靠窗的上铺,一寝八人,余槐选了位置后就只剩下一个隔床下铺。
待收拾完,余槐无聊的盖着被子睡觉,一阵嬉闹声传来到门口停止,余槐听得清清楚楚觉得烦就把被子往上扯盖住脑袋。
刚才的嬉闹声转为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是行李箱拖地,声音停止在床边。
“喂!你谁啊?凭什么睡我床!”女孩拍打着护栏,生气的说:“我特么跟你说话呢,你特么谁啊!”
余槐皱眉,脑袋昏昏沉沉的根本不想理人,可拍护栏的急躁声转为摇床,扯被子,余槐受不了地一个猛子坐起身来。
那女的被吓得一愣,眼睛瞪大,随即又反应过来骂到:“你特么谁啊?这是我的位置,你赶紧滚。”
余槐皱眉闭眼深吸一口气,秉承着好好相处,不惹事的原则,站起身铺盖一卷,利落的换到对面的那个空床位。
那女的嫌弃皱眉小声骂了一句:“神经病。”
余槐实在懒得想理,盖上被子继续蒙头睡觉,可那煞笔动静整得太大也是实在的睡不着。
只听见那女的说:“你,你去给我整理床。”
“你作业写了就给我补一下。”
“.......”
一堆命令听得余槐烦躁,干脆直接下了床到学校里转悠。
一直转到下午六点学校准备上晚自习,余槐待在办公室跟在刚认识的班主任的身后。
班主任姓唐名希是位体型偏小的中年男人,身高和余槐差不多高。
两人进了教室按着流程余槐先简单做了个自我介绍。
“我叫余槐,木鬼槐的槐。”
再由唐希安排位子,在最后一排靠墙靠后门靠垃圾桶的绝佳差生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