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宿管阿姨给了余槐两套新的迷彩服,说:“这是学校的校服。”
余槐接过看着手中的校服不禁皱眉。
第二天还是乖乖的穿上,余槐长得极乖,标准的鹅蛋脸带点婴儿肥,弯月眉,桃花眼,长睫,小翘鼻,粉唇,在这个十几岁的年纪这些无一不是清纯可爱的标志。
更何况她皮肤白皙,溜光水滑,寡淡无味的迷彩服穿在她身上都有了一股别有一番的韵味。
在学校待了几天,余槐收到好几封彩色的情书,最后都出现在了她身后的垃圾桶里。
那些喜欢她的,受挫几次后,发现她软硬不吃,不接受别人的讨好,永远寡淡着一张脸,就算长得多好看的一个人,天天一张表情也有腻的一天。
这使得一些暗恋者不敢上前表达自己,也使余槐周围清静了不少,不过有利也有弊,有些男的受挫不甘心,女的看见心烦嫉妒。
就在背地里说她装清高,白莲花,绿茶婊,特别是她住的寝室,时不时就能听见一两句阴阳她的话语,余槐一概充耳不闻。
在正式上课的第二天就换过位置,由单人桌换成双人桌,余槐位置不变只不过旁边多了张空桌子,没有人愿意和她坐,哪怕有人想也会因为一些原因放弃。
旁边的位置就这么空了半个月,某天余槐抱着书到教室时,看到自己的位置由靠墙到靠廊,原本的空桌也有了主人。
只不过那人穿着卫衣带着帽趴在那儿睡觉,看体型应该是个男的,教室除了他俩就没了别人,余槐抱着书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翻开语文书开始默背。
一直到早读课上前几分钟,旁边的人才被唐希叫走。
第一节是唐希的数学课,余槐抽着课间时间把他昨天布置的题写了。
上课铃打响,唐希拿着教科书进入教室,身后跟着位少年,少年身高体瘦,五官端正立体,浓眉,一双丹凤眼,挺鼻,薄唇,余槐觉得这人长得好看,就是太瘦了。
自从男孩踏入教室,班上的小声议论就没停止过,唐希敲敲桌子,说:“安静,”然后转头续道:“做个自我介绍吧。”
男孩启唇开口,嗓音低沉浓厚:“我叫祁权,木又权。”
然后就是一样的流程,祁权坐余槐旁边,。
余槐总觉得这人有些熟悉,上完上午的课,余槐午休时从包里翻出缴费单,上面的名字就是祁权。
下午上课的时候,余槐拿着缴费单扔到祁权桌上,说:“还钱。”
祁权睡眼蒙胧的看她,好似还没睡醒,他看也不看一眼直接抓起缴费单扔了回去,道:“没钱。”然后趴着继续睡。
余槐气得没话说,她不善于表达,面对这种情况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正好上课铃打响,余槐气鼓鼓地拿出书上课。
祁权被她这么一闹睡意全无,只好百无聊奈的趴在桌上时不时的露出一只眼睛偷看余槐。
这玩意几岁啊,怎么长得这么嫩,祁权心想。
又过了几天两人没说过一句话,祁权睡觉,余槐学习,互不打扰。
早上余槐抱着书来到教室,一开灯就看见祁权趴在桌上睡觉,余槐已经见怪不怪,她不明白,明明来得很早却不学习,也不干嘛,只是睡觉,为什么不在宿舍睡。
余槐看了会儿书,抬眼看时钟,这个点大家应该才刚起床,旁边的人挪动了一下身子,迷糊坐起来,靠在墙上眯着眼。
余槐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把视线转移在摊在桌上的书上。
看着看着,旁边飘过一阵香,手抓饼的香,余槐撇眼看去,祁权拿着本小说立在面前,手里拿着手抓饼,正在慢慢地啃。
余槐皱眉,祁权注意到她的视线,冰冷的空气中两人视线交汇,余槐脸瞬间发烫,只好尴尬的转过脑袋继续看书。
奈何旁边太香了,根本无法看进一个字,一句话她反复读,只求祁权赶快吃完赶快走。
经过一段时间祁权发现了余槐不爱吃早餐的习惯。
正准备看下一段话,余槐的视线中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机,然后缩了回去,留下半边油纸袋包着的手抓饼。
看样子应该是下面还没吃到的部分。
余槐不敢看他,小声道:“谢谢。”然后拿起手抓饼跟着他一起啃。
接下来的几天早上祁权总是有着不属于学校的食物,每次他都会分食一点给余槐,一来二去两人之间话越来越多。
作为回馈余槐给他讲题哪怕他不爱听,谁叫他不收钱呢。
晚自习下,余槐写着作业,突然蹦了张纸条过来,余槐拿起纸条看了一眼祁权。
祁权撇眼拿下巴指了指她手中的纸条。
余槐打开,上面写着「明天想吃什么,哥买。」
余槐看着上面笔锋凌冽的字,轻笑,她偏头问:“有菜单吗?”
祁权靠着墙,双手抱胸,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