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槐一觉睡到晚上 ,撑着发胀的脑袋坐起身,坐着闭眼休息了一会儿,她起身走到厨房,翻看冰箱。
取出一节黄瓜,冲洗干净,开始抱着生啃,回坐到床上,余槐看着没开灯的房间,月光透入照亮茶柜上的花瓶。
那是余槐种的栀子花,现在光秃秃一片叶子也没有,余槐不知道它死没有。
啃完黄瓜余槐接水吃药,大把药入喉余槐艰难地吞咽。
放下杯子余槐再次趴在床上睡觉。
——
“不要,不要.......求求你们不要这样.......”女孩双手抱头无助地蹲在地上低声求饶。
周围围着些许人,他们肆意的嘲笑,辱骂。
余槐像是个局外人,半透明的身体杵在这堆“垃圾”中间,画面逐渐清晰,余槐看清角落蹲着的女孩。
蓬头垢面,白色长裙被撕得稀碎,贴身衣物若隐若现,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显狼狈。
离女孩最近的一个穿着超短牛仔裙的女孩二话不说伸手抓着角落里女孩的头发硬生生迫使她抬起脸。
女孩吃痛抓住她扯着的头发,奈何那人力气大,女孩只好死命抓住,身前破碎的衣布也无瑕顾及,露出大片粉色肉色。
超短裙女孩手上拿着相机,怼着女孩脸拍,肆意笑道:“笑啊,你个婊·子,不是爱笑吗,你特么笑啊!”
余槐看清女孩脸,她脸上有几块淤青,嘴角带血,强大的自尊感使眼泪仅在眼眶中存留。
嘈杂间,余槐感到一阵耳鸣,周围声音模糊不清,听不真切,她难受的闭上眼,冥冥间她好似听到非常微弱的一句“救我,求求你……救我。”
她睁眼,透过人群她与她对视,感觉时间慢了不止一拍,对方的脸好似放大在眼前,但又转瞬即逝。
女孩移开视线,余槐耳鸣消失,她听见超短裙的女孩说了一句:“臭婊·子,拿刀来。”
说罢,不知人群中谁接过女孩手中的手机递给她一把美工刀。
女孩眼神惊恐,无力的向后退缩,可后面的冰冷的水泥墙还有什么可退的地方。
在刀划上女孩娇嫩的脸上时,余槐猛地坐起身来。
黑夜中,额前碎发因冷密的冷汗紧贴在脸上她伸手缓缓摸上自己的左脸颊,眼神空洞,麻木。
哪怕已经过去两年,余槐还是心有余悸,每每想起都会起一身鸡皮疙瘩以及后怕。
在梦中,余槐向余槐求救,余槐无法,半透明的身体根本接触不了任何东西。
现在回想起来余槐都还清晰地记得那场闹剧是如何收场的。
在人群中的所有人都是讨厌她的,背地说过她坏话,造谣,爆料的,当然,也有看八卦的。
后面好像是有人看见拿刀了,觉得玩大了才偷偷地报警。
再后面就是余淼在警察局接她回家,经过这件事余槐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因此得病休学。
主导这件事的人都经过法律程序获得应有的惩罚,余淼也发挥了最大的力量,让那种非富即贵的霸凌者不死也脱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