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重水复(1 / 2)

也许就是被任一说对了,他那可笑的同情心在作祟。

“说好了,后日我将你带过去便走人,不负责后面的事。”

“那是自然,只要你将我带至那处,自有人管我。”

任长青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生了些骄傲,像是前行者对后来人的炫耀一般,颇有种得意洋洋的意味。

寒霁心里骂了他句没出息,冷着脸瞥了他一眼,终是大发慈悲地嗯了一声。

闻寒霁应下,任长青大喜,眼中神采飞扬。

两日时间飞驰而过,不论是任长青还是寒霁,都无比期待这个时刻的到来,一个是将要与心上人双宿双飞的美好期盼,另一个则是急于回莱州的心思。

夕阳下,少年认命地背起了还不能正常行走的任长青,运气轻功,朝着城南那座庄子赶去。

夕阳带着最后的暖意,给大地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暖色,一切看起来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而远在莱州的隋珠,自然也没有闲着。

她又不是离了寒霁什么都做不了的废物,难道上门寻亲这事也要等到他回来携着自己去吗?

这未免有些显得自己太依赖他。

于是乎,在人离开的第二日,隋珠便稍作打扮,赁了一辆马车,打听了一下明家在何处,便急急往那边赶去。

明家在莱州城的名声很响,不仅是因为明家是莱州首屈一指的商贾夫户,更因为这莱州城无第二家姓明的,因而很好打听。

驾车的车夫技术很是娴熟,但不知怎的,隋珠就是觉得他似乎没有寒霁驭得稳些。

但隋珠此刻已经全心都是即将与外祖父相认的兴奋了,再也装不下其他。

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外祖父,她心脏都会怦然一跳。

就这样心潮澎湃了一路,大概过了大半个时辰,车夫终于吆喝了一声,将马车停了下来。

“到了,女郎请下车。”

思绪正纷乱着,突然听到车夫这一声,隋珠浑身一个激灵,连忙又正了正自己的衣裳发髻,生怕这第一面给外祖父家留下不好的印象。

待到两脚踩在实地上,亲眼瞧见明家宅子那一刻,她晃荡了几个月的心终于放平了。

“女郎可需返程赁车?”

车夫不知情况,还熨贴地多问了一句,得来的只是隋珠的摇头。

既寻到了外祖父这里,哪有再花钱赁车再跑回去的理,因而信誓旦旦地回绝了车夫,仪态款款地朝着明宅走去……

明家的宅子,有些出乎隋珠的意料。

她原本以为,如外祖父家这般富庶之家,宅子定然造得华美巍峨,让人见之生羡。

但亲眼见了,才知未有她想的那般奢靡惹眼,只是个看起来寻常的三四进宅子。

转念一想,大夏轻视商贾之流,处处惹眼争富,在当权者眼中,才是最不应当的,外祖父这般,也是奉着低调之理。

隋珠今日穿了一身嫩黄色的衣裙,风有些大,她怕自己被吹出个好歹,又在外面披了一件珍珠白的雪羽披风。

本就是人群中最为夺目的面容,又在萧瑟的秋日里这般鲜活明亮的打扮,瞬间就引起了明家门房小厮的注意。

瞧着不远处走来的明丽女郎,门房小厮望子立即就迈开了腿,一脸殷勤地迎了上去,毕竟美色的作用还是不小的,起码在第一面会给人留下好印象……

“这位女郎,来者为何?”

望子是明家的家生子,家中阿爷自六岁便被卖到了明家,算起来已经在明家做了将近三十年的仆从,平日里一贯都是和阿爷一起做门房,但近几日日,阿爷偶感风寒在家中休养,只他一人守着明宅。

望子尽职尽责地盘问着眼前的女娇客,态度虽亲和,但一如既往的正经。

隋珠差点忘了还有身份这一茬,但她又不能如实说出自己是明家的外孙女,毕竟阿娘是明家唯一的女儿,明家唯一的外孙女在世人眼中早已香消玉殒了。

好在她机敏,眼睛一亮扯道:“我、我是明家的远房亲戚,唤你们家家主一声舅姥爷,家中遭了难,爷娘都亡故了,临走前特地交代我来投奔舅姥爷,还望小郎君通允。”

“噢?是哪一家,说于我听听,我是明家家生子,最是清楚这些,而且奴身为明家门房,总要搞清楚来龙去脉,才好放女郎进去,是不是这个理?”

隋珠本以为自己的说辞可以混过去,没想到这小厮如此严谨,非要与她论个毫厘。

具体的细节她是编不出了,只能哑了火,一副被难住的模样。

望子一瞧,心中有些确定了这女郎也是来家主这里打秋风的。

毕竟作为莱州首富,树大招风,时不时总有些爱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以求得到明家的富贵日子。

望子都见惯了,也不以为奇。

但很出乎意料的是,这样模样气质都端庄上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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