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郎,也竟怀着这样的心思,真是世风日下!
刚想将人打发走,女郎又说话了,这回就显得有些焦急。
“我真的是明家的亲戚,不信便将你们家主,或者几个舅……老爷喊出来对峙一番便是,他们一定是识得我的!”
隋珠看出了这门房小厮不信她,连忙将自己最后的法子都用了出来。
她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元娘总说她生得像故去的阿娘,只要外祖父和几个舅舅见了她的面,隋珠相信这事一定会有转机的!
可那小厮听了她的话,仍然无动于衷,好似还笑了一声。
“女郎开什么玩笑,我们家主和几个老爷可不是天天没事做瞎晃悠的,这几日都在外忙生意,哪有功夫来见女郎,女郎还是别费力气了,没有准头的事,奴也不敢拍案定下,回去吧。”
虽然觉得女郎是来打秋风的,望子态度还算温和,只是没了耐心,想送客了。
最后的筹码不在家,隋珠也是一愣,脸色黯淡了几分,紧接着不死心地追问道:“那家主和几位老爷何时归来?”
既然今日等不到,那她便明日来,明日等不到,那就后日来,她相信自己肯定有等到的一天。
望子有些怜悯地看着眼前的女郎,眸光在女郎此刻显得楚楚可怜的面容上扫过,叹了口气,还是心下不忍回道:“家主做生意上的归期奴确实不清楚,但若是按照往常,一般也得十天半月的……”
“十天半月?那好,我等便是。”
隋珠听到这个明显有些苦长的日子,眉间也是浮上了一层愁绪,但眼下除了等待,也确实没有第二个法子了。
向门房的小郎君道了声谢,又向他问了此处最近的赁车点,她转身便走了。
望子眼看着女郎身影越来越小,就要回去时,迎面看见自家阿爷正骑着驴过来,他连忙迎了过去。
“阿爷你怎么来了,病好透了?”
目光在来人家红润的脸上扫过,望子担忧道。
刘老伯则没有立即理会儿子的话,只是不时回头瞧着那远去的女郎背影,扭头问儿子道:“方才那女郎是什么人?来作甚?”
望子也随着自家阿爷的视线往女郎消失的方向瞅了瞅,不在意道:“说是咱们家主的远房亲戚,但是一问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儿子估摸着又是个来打秋风的,让我刚才给打发走了,怎么了阿爷?”
刘老伯听了这话,先是怔了片刻,又叹息着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只是一眼扫过去有几分眼熟。”
其实刘老伯没有说全,他甚至想说刚刚匆匆一瞥下,竟觉得那女郎生的和他们家女郎有些相像,可他们家那个活泼可爱的女郎早已远嫁去了紫都,唯一的女儿也……
哎……
想到这,刘老伯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对着儿子摆了摆手。
望子不知这老头子又在伤春悲秋些什么,干脆也不去参与了。
另一边,隋珠想起门房小厮说的要跨越三条街,隋珠心里就一阵后悔,为何当时不讲那车夫留下!
但这实属无可奈何,毕竟她不会预言,没料想到会进不去外祖父家门。
虽是有些寒凉的秋日,但走的久了,隋珠额前还是生了些薄汗,并有些微微的喘。
尤其是行知人声鼎沸处,接收到四面八方陌生男子投来的不加掩饰的、赤条条的目光,隋珠心里更难受了。
若是此刻寒霁在就好了,至少能让那些人少看她几眼。
但好在大庭广众之下,那些男子最多也只是上前搭个话,也不敢做什么。
一路问过去,隋珠马上就要到达街头的赁车点了,她精神一振。
此刻接近午时,四面八方不仅有炽热的打量,更有着勾人馋虫的饭香味。
因为急着见外祖父,隋珠今日来的有些早,未来的及吃朝食,现下又走了许久的路,隋珠早就饿了,根本经不起饭香的勾引。
想着外祖父和几个舅舅还有十天半月的,她不能太奢靡,便放弃了去这条街上看起来饭香最浓郁的酒楼的想法,只在街边买了一张烤的金黄脆香的肉馅胡饼,一边吃着一边往街头走。
本来就饿的厉害,再加上马上要去赁马车,手里始终举着一个胡饼也不太好,隋珠风卷残云地吃了一通,以人生最快的速度将饼子解决了,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和手,就要走。
谁知,就在这时,脑袋突然被一粒东西砸中了。
为什么是一粒,因为就在隋珠捂着脑袋的一瞬间,她看清了从她头上掉下去,又在青石地板上滚了几圈的花生豆……
隋珠先是一懵,继而听到头顶上方的酒楼上传来一阵少年的哄笑声,隋珠面上带着一丝薄怒抬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