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胡说,而是怕她将自己与林佑关系捅出去:“帮我找到芝喜....”
林佑道好。
江玉沁勾着他的脖子,嘴唇迎了上去:“若是有朝一日,你与别的女子有纠葛,那我便头也不回离开你。”
“信我....”林佑与之目光相触,额头相抵,唇瓣相触:“你妹想问谢煜.....”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
江玉沁屏气凝神,听他把话说完。
谁料林佑只是笑了一声:“他呀,这几日怕是消停不得了.....”
“他怎么....”
接下来的话,全都溢回了口中,化成了一声又一声的低喘,跌进了雨后潮湿的空气中,泪眼弥留之际,刮起了一阵不属于这个时候的疾风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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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内也是变故横生,三皇子的事还没得到了结,这王允又遇刺,整个朝堂注定不太平。
早朝之时,官员一路步上青石台阶,鱼贯进入殿内,比起王允的事,官员还是更关心三皇子的事。
三皇子刘恒以借黄河修缮之便,夸大灾情,贪墨银两的案子,在这日终于有了个了结,因所涉银两不高,昭仁皇帝虽大发雷霆,但念其与太子黄河修的好,到底也刹住了气性。
对于此事,三皇子刘恒供认不讳。
朝中大臣也作理解之态,是以未有为其辩驳分毫,毕竟三皇子生母瑜美人,是宫女出身,品阶低下,后来瑜美人染了恶疾突然暴毙后,刘恒便养在未有子嗣的夏淑妃宫中,可这刻在骨子里的东西犹在,干出这种事也在情理之中。
这刘恒性子孤僻,又不善拉帮结派,这头一遭出事,竟因为三万两白银。
可是一个皇子竟对三万两白银眼热放哪里说不过去。
可刘恒并不狡辩此事,他跪在阶下,认了罪行:“孩儿愧对父皇的信任,可此事不及他人,还请父皇莫要怪罪于母妃。”
太子刘焕瞧了跪在地上的刘恒一眼,向前两步,拱手道:“启禀父皇,三弟也是一时被人迷了心窍,才做出了这等错事,还望父皇功过相抵,便罢了吧。”
刘焕方求完情,又有两个大臣手持笏板站了出来为其求情,不多时,殿内开始议论纷纷起来,一部分大臣觉得刘恒虽贪婪数量不多,可毕竟也做错了事,该罚还是要罚的。
另外一部分,则站在了太子刘焕这边,为其辩驳,歌颂其功绩。
可是罚不罚,又当如何罚?
罚的重了,伤了百姓的心,罚的轻了,不能服众。
日后有人借职务之便,收受贿赂,又当如?
昭仁皇帝退朝后,一路返回了养心殿中,圣旨写了一遍又一遍,气的怒不可揭,最后索性御笔一扔,按着眉心越想越头疼。
高公公见状,忙半低着身子将御笔将御笔放回了笔筒中,知道自家主子气不顺,只能心惊胆战的将头垂了下去。
皇上还在想今日早朝的事,现在一口气出不来,谁敢贸然用命将那口气顶出来?
高公公刚想完,就听到门口的太监来报:“谢小侯爷来了。”
皇上环顾四周,看到周遭的人都战战兢兢的模样,确没来由的笑了,手指在案前叩了几下:“他不挑大臣的脸,借由腿疾没来,前脚刚下朝,这腿疾便好了?”
“这人一套被人一套的,那张嘴巴里没一句真话。”皇上哼了一声,胸口憋得阵阵作痛:“他但凡有他爹一半实诚,朕也不至于这般头疼了。”
传信的太监,犹疑看了高公公一眼,哪知道高公公秉着气,根本不理他,看样子是巴不得让他顶了这门火,将他烧个挫骨扬灰,给皇上出气用。
那到底宣不宣?
于是他重新将头伏在地上,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开始琢磨着谢煜此番来的用意,他恨着高公公竟连一条明路都不指给他。
皇上今儿气不顺,他知道,高公公知道,满朝大臣知道,这谢煜自然也知晓,既然早朝未来,现在却敢堂而皇之的撞火口上。
谢煜怎会那么傻?
小太监揣度了半晌,于是道:“皇上息怒,谢小侯爷说只道知晓皇上头疼,他有良方。”
一叠奏疏扔在了小太监的头上,与之一起而来的是:“让他滚.....”
声音很大,吓得小太监瑟缩两下,让他滚也是旨意,传事的小太监道了是,虽双腿还在发抖,可身上的长袍也让旁人看不出端倪。
他屈身退出殿扉之时,皇上又加了两个字:“进来。”
小太监将这句话连起来默念了几句,才步出了殿门,果然是圣意难测,稍不留意揣错圣意是要掉脑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