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乐得与石邪抢这头衔。”
见他一本正经模样,宋祁鸢哭笑不得,想他又在胡言乱语,红着耳尖转移话题道:“你来找我为何事?”
“我的疗伤膏用完了。”
“这样快?”
宋祁鸢见他扬了扬手肘,可怜巴巴地看着她,“我今晨训练时将伤口扯开了。”
“哎呦,瞧这细皮嫩肉的,那些莽夫伤你竟也能下得去手!”
还未等宋祁鸢开口询问,程依依倒是先一步插言关心道,又站起身,往他面前走去。
见她扭捏模样,走路时故意扭起的腰胯,宋祁鸢瞬间皱起小脸,双手抱臂坐在椅上,面露不悦地盯着她的背影,默不作声。
她倒是想看看微生澈会如何做。
若是他直接陷入这女人的水粉陷阱,以后也莫要再想近她身了,也莫要说什么念他先前照顾恩情。
直接定下死罪便罢!
宋祁鸢越想越气,咬住红唇,抬眼便恶狠狠的盯向微生澈。
于是他刚想张口借宋祁鸢之言,将这一身脂粉气的风尘女子赶走,却见她露出一副饱含杀气的神情。
他见她这副模样,反展露明朗笑颜。
微生澈心想,她原是还在意我的。
只是看在宋祁鸢眼里,却像是变了滋味,以为他这般笑意,是送予程依依的。
好你个微生澈!
不分好歹的傻狗!
她猛地将手中茶杯砸向桌面,清脆响声惹程依依转身注目。
“妹妹怎么了?”
“无妨无妨,只是一时未拿稳茶杯罢了”,宋祁鸢笑得僵硬,怕叫她看出端倪,匆匆别开眼不去看两人。
程依依在微生澈身前立住,拎着手绢在他周身转过一圈,满意点点头,又要抬手挑他下巴,却被微生澈用身侧佩剑拦下。
“哈哈哈,宋妹妹,你这新男宠可还是个有脾气的主子呢。”
她仍是将他视作宋祁鸢的男宠,仿佛先前交谈丝毫未听进耳中。
“呵”,宋祁鸢冷笑应声。
却闻微生澈冷声道:“我的刀剑不喜勾栏女子近身,你当小心才是。”
“什么?!”程依依未想到他竟暗涵自己是做那般勾当的风尘女,脸上神情顿时狰狞,挤出眼下细细皱纹,“你可知我是谁?竟敢这般与我说话!”
微生澈闻言微眯起双眸,眸光森寒剜在她脸上,眼底染上一抹肃杀之气,嘴角扬起的笑嗜血可怖。
他冷声向她:“我只是让你离远些,莫让刀剑误伤了你,你又何必生怒,作践了自己?”
“你!”程依依被他的神情骇得逃似的向后躲进宋祁鸢的身后,才敢颤着手指怒指向他道:“你这登徒子!竟口出狂言!”
微生澈声色峻冷,“我所言可有差池?”
继而抬手将剑抛起,置于手中时,刀身微露在外,冷冽剑光闪过,威胁之意展露无遗。
“宋妹妹,你瞧瞧你这泼皮男宠,怎这般无理!”
见无法从微生澈那里占在上风,只得转身向宋祁鸢告状,想借她手给他个教训。
宋祁鸢强压下扬起的嘴角,故作严肃道:“你怎可这样欺辱我的好姐姐!”顿了顿,咬唇强忍笑意,“当是该去领罚!”
“杖毙才好!”程依依看热闹不嫌事大,语气咄咄逼人,却垂着眼不敢去看微生澈阴冷神色。
“姐姐说的是!杖一百!快去领罚!”
她高声说完,便向微生澈送了个眼神,见他面露明了神情,之后微颔首道:“是,遵命。”
程依依见他这般,也作罢,方才在宋祁鸢面前丢了脸面,胡乱找了个由子,“宋妹妹,你这男宠可是要好好教训才是!我还与东城王家女有一棋牌之约,这便去了。”
“好呢,姐姐,您慢走,今日多有得罪。”
此时宋祁鸢脸上的笑意当真是真情流露。
待见程依依与侍婢一同走远,宋祁鸢向窗外喊道:“好了,进来吧。”
微生澈随即从后窗翻进来,朗声调笑道:“救命之恩,永生难忘。”
“不必,折寿。”
宋祁鸢转身到案前,将疗伤药膏取来,递向他,“身上伤还未痊愈,训练时当要小心些。”
他却未有应答,转移话题道:“你可闻到这屋内有何奇异味道?”
她听他这样说,向四周嗅了嗅,却并未闻到任何,只有燃烧殆尽的百合香仍泛泛留香。
“未有。”
却见他嘴角噙着坏笑,“怎像是陈醋的酸味?”
“啊?”
宋祁鸢闻言先是一愣,继而反应过来,他是暗涵自己方才吃了醋,像是陈酿的醋坛子。
于是脸上染着一层红晕,忙反驳道“我才没有呢!”
“有什么?”微生澈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