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路上风景,又似在走神。
“小姐?”
微生澈喊她,却不见她回应,于是复又向她道:“小姐?你在想何事?”
“嗯?”宋祁鸢回过神,眼神有一瞬呆愣,“怎么了?”
“可是在想那个人?”
微生澈眉梢微扬,双手抱臂,直直看向她,周身隐隐散发些戾气,面露不悦。
“哪个人?”她先是一愣,见他直立着身板耸拉着嘴角,才反应过来,苦涩笑道:“你可是在说石邪?”
微生澈颔首,神色不疑有他,“正是。”
“你怎对他有这样大的敌意?”
“无他,我只是有几分妒忌他罢了。”
宋祁鸢哭笑不得,“因何妒忌他?”
“妒他早我多时遇见你,早我多时伴你身旁。”
又早我多时倾慕。
宋祁鸢闻言失笑,摇了摇头,柔声向他:“早晚与否,见与不见,岁月又如何能衡量?”
她望着窗外又飘起白雪,触景生情,不禁叹言道:“只是不知他现下在遂城如何了。”
微生澈虽见她如此觉心中不悦,但也不想她这般担心,便还是黑着脸与她诉说:“不必忧心他,前日将军已收到遂城捷报,他立了大功,大抵再过半月便能回来了。”
“当真?”宋祁鸢闻言眼睛一亮,欣喜之意溢于言表。
微生澈无奈颔首,将方才滑落至一旁的裘衣拿起,躬身向前为她披在身上。
想她衣着单薄,怕是会着凉。
微生澈突然近身,倒是惹宋祁鸢惊异,下意识向后退,却被身后倚枕挡下,他置于她肩上的手心也微微发力,将她锢在原地。
熟悉的木香扑面,她感受到他呼吸的温热,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甚觉有些窒息。
待他将外袍系好,宋祁鸢正想松口气,脸颊却又触上他指尖温热。
动作轻柔将她鬓角碎发撩至耳后,之后似乎有意在她耳侧低声轻语:“你的发丝似是被寒风吹乱了。”
只一瞬,宋祁鸢竟能听到胸口心脏跃动之声,从脖颈至额前,全全像是被火烧过似的烫热。
“你的脸怎这样红?”
微生澈坐回椅上见她如此,便低低沉笑,目色柔情向她。
“无事......”宋祁鸢侧过脸,装模作样望着窗外,眼角余光却映着他身影,“只是有些闷热。”
“哦”,微生澈笑意盈盈,“原是我为你添衣,惹你烦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