噤声,两个大男人各缩在座椅一角,将脸别向一边,谁也瞧不上谁。
耳根终于清静,宋祁鸢这才觉身上有些冷意,于是便将披风紧了紧。
两人瞧见又几乎同时将自己身上裘衣取下,递向她,异口同声道:“穿我的。”
“我自己的披风便足够”,宋祁鸢心中无语,将披风扬了扬,给两人展示一番其中厚度。
见状二人又嫌恶睨了对方一眼,将裘衣穿好,复又挤回两角。
——
下马车时,石邪和微生澈争着从马车中挤下,各立在马车两侧,伸手向宋祁鸢。
她掀开车帘,便见他们两尊佛似的守在两旁,死死盯着她。
“小祁,我扶你下车。”
“扶我。”
见两人又要打起来的模样,宋祁鸢正心中为难,抬眸瞧见花衣兴冲冲从府门奔来,扬声喊她道:“小姐!您回来了!”
“花衣”,宋祁鸢见来了救兵,这才松了口气,忙与她道:“快来,扶我下车。”
“来了小姐!”花衣应声,行至车前却被两束眼刀骇得刹住步子,她左瞧瞧右看看,颤声问道:“小姐,奴......可是做错事了?”
宋祁鸢见她害怕,忙安抚道:“未有未有,你别理他们。”
花衣这才敢上前,尽量忽视两旁的阴森目光,僵着身子将宋祁鸢从马车上接下。
“呵!”
两人见状才放下僵持的手臂,各冷哼一声,又往宋祁鸢身旁凑,将花衣挤得不知所措。
宋祁鸢见状将她护至身前,责怪道:“你们打你们的,关花衣何事?若是误伤着她,我看你们怎么同我和小澄阳王交代!”
回到府上,宋毅仍未有对石邪半句关心。
见石邪失落模样,她瞧着便觉心痛。
当做义子养了十多年的人,就因忤逆他一次,便被冷落至此,当真令人心寒。
宋祁鸢拉过石邪,安慰道:“石邪,你去我园中,我帮你瞧瞧手臂上的伤,再上些药膏,你是习武之人,伤了手臂可须得好好重视。”
“好”,石邪摸了摸她发顶,显耀似地睨了一旁面色铁青的微生澈,“小祁还是待我好。”
“不行!”微生澈身侧垂着的拳头复又攥紧,忙伸手攥住宋祁鸢的手腕,不悦道:“男女授受不亲!你怎能让他去你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