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会瞧眼色的,迎着宋祁鸢的台阶便下,先行至宋祁鸢身前引路。
宋祁鸢看着两人,无奈劝道:“来都来了,二位不上楼吃顿午饭?”
两人闻声这才迈步向楼上。
只是还未等走远,石邪便被角落突然蹿出的身影挡住前路,闻到来人身上浓郁的花香气味,他蓦地掩鼻退后,蹙眉望着眼前人。
那人见状却又靠他近些,一双笑眼,有意问他:“怎的?嫌弃我身上香味?那日对我动手动脚时,怎不见你嫌弃啊?”
石邪闻声忙正色道:“这位姑娘,你莫要胡言乱语,我可从未见过你,又何谈什么......动手动脚!”
宋祁鸢听到声响,转身见石邪身前立着一个高挑身形的姑娘,微生澈在一旁抱臂看戏。
只是这姑娘的背影十分眼熟,见两人僵持不下,她只能先吩咐店小二道:“你先上去布好,菜品就按之前那些。”
“好,宋小姐,都听您的”,店小二应声便上楼去。
宋祁鸢这才往石邪那处,见了那姑娘的面,瞧见那掩去半面的金丝面纱和那双深邃灵动的杏眼,便想起此人便是那日太子生辰宴上见过的莫偕月。
那时她便说要找石邪道谢,没成想竟找到了他的酒楼之中。
她上前问候道:“莫姑娘,别来无恙。”
莫偕月仍如上次见面那般,对她亲昵,上前便要抱住她的臂弯,却被微生澈挡下,不得近她的身,却也不恼,探头与她道:“祁鸢?没想到今日竟能在此处瞧见你!”
宋祁鸢望着她含笑的眉眼,却觉其中掺着几分不知由来的假,但也不能失礼,便莞尔应道:“莫姑娘可是来这用饭的?”
“是啊”,莫偕月点头,说着便又往石邪那处凑,惹石邪快要跳上桌去规避,“顺便来捉他。”
见她指着石邪,目的不加掩饰,宋祁鸢挑眉,问道:“莫姑娘怎未回西域去?可是要在京城留住些时日?”
莫偕月扯着石邪的手臂,满眼欢喜,“本想回去,但没等到他,我也不甘心,便留在京城小住,也趁机与他培养一番感情,到时候去了西域,也不必再多费力气。”
“去西域?去什么西域!”,石邪听着她口中意思,好似要将他拐去西域,挣开她的手,便往宋祁鸢身后躲,却被微生澈挡下。
莫偕月指尖绕着发丝,坦白道:“我跟我父王说过,要将你带回去做我的驸马,他同意了。”
石邪满脸惊异瞪圆了眼,见她一脸真诚,未有说笑的意思,心慌道:“他同意?可我没同意啊!”
“无妨”,莫偕月被他拒绝,却未有半分失落,似是理所应当般,应道;“感情都是培养出来的,我在京城多待些时日,倒时你便会乖乖与我回西域去了。”
石邪见她这般自信模样,不禁想起曾听说过西域王室之中盛传养蛊之术,其中便也含情蛊,若是中了情蛊之人,便会对投蛊之人死心塌地,甚愿舍身舍命来待她。
如此便忙双手交叠护在身前,满眼惊恐望着她,“你该不是要给我下情蛊吧!”
莫偕月闻言拂了拂衣角,笑道:“你也太小瞧我了吧,不过是将你拿下,不必我这般费力,还要用上情蛊。”
闻言石邪嘴角一抽,想他的定力瞧着就这样差吗?
“哈哈”,微生澈看石邪吃瘪模样,故意笑出声,挖苦道:“她说你不配用上情蛊。”
石邪气恼,将微生澈搭在他肩上的手弄开,呵道:“起开!与你何干!”
微生澈脸上笑意不减,趁石邪不注意,又向宋祁鸢靠近了些,继而指尖缠上她青丝,在她耳畔柔声道:“我饿了。”
宋祁鸢闻声,抬眼望他,见他耸着嘴角,一副委屈巴巴的弃犬模样,只得向一旁她追他逃的两位说道:“不如我们去楼上聊?菜大抵已备好了,边吃边聊也是好的。”
“好啊”,莫偕月朗声应下,趁石邪分神听宋祁鸢说话时,成功捉到他的手臂,便顺势缠上,令他无法挣开。
“诶!你松开!”
石邪嚷着要她松开,莫偕月也不恼,眼睛弯成月牙般,缠着他往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