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与琉璃，“琉璃，你摸一下它。”
琉璃的手刚刚触碰到那枚鲛珠，一道蓝色的华光充盈着整颗鲛珠，它从苏澈手中浮出，霎那间一道瘦长白影自那枚鲛珠凝出，他飘飘忽忽，忽远忽近地低首浮在那里。
皎洁的月光下，一粒粒晶莹剔透的鲛珠自他颊边落下。?他轻声唱到“南海有鲛人……”?“司荃？”蓬瀛王破碎的声音在寂静里响起，他颤抖着，小声的，不确定，又生怕吵到他那般，轻声又唤了句，“司荃，是你么？”?男子抬起一双失神的眼睛，呆滞地望了蓬莱王一眼。?水草般湖水色的长发迎风而动，“是我。”
蓬瀛王那雪亮冷漠的眸中，折射出关切的光芒。配着苍老僵直的嘴角，没有一丝笑容的面孔。
“你，……你……还好么？”
世界安静下来，仿佛历了一个轮回，绝望地，“好或坏，与你何干。”
蓬瀛王僵直的立在原地，张了张口，没说话，朝着长明缓步而去，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莲池旁跪着的奴仆们慌乱地让出一条道路。
苏澈跟了上去，看见他苍老的身子狠狠一晃，月光自他身后扯出长长的影子。
时间仿佛静止，苏澈看见他静静地立在那里，像突然被惊醒似的，一把搂向男子，却什么也没有。
苏澈走近了些，冷冷地问，“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杀了他。”
蓬瀛王干瘪的轮廓透着坚毅，雪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苏澈，像被什么击中，苍白满是皱纹的脸毫无人色，良久，他发出一声嘶哑的笑，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我杀了他？”他望了眼飘的更远的司荃，看进苏澈眼中，“我怎么敢杀了他？！怎么舍得杀了他？！！”
苏澈觉得好笑，真的笑出来了，“蓬瀛王，你有没有杀他，你心中最清楚罢！”
“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一枚墨玉里，你将他囚禁在你的墨玉里郁血而亡。还好意思说怜惜他？对，你是没亲自动手，你将一个想要报恩的鲛人困在方寸之间，还铮铮有词说自己没有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