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升空间也没有了，图个啥？来省城养老？”正刚若有所思地说道。
“王主任果然是一点就透啊！你说的对。可是，他要是从调度中心主任这个岗位上退下来，剩下这几年可是要提心吊胆不是？他又不是调度出身，心里没底儿啊！”
“所以，他希望我能早点接班，自己就可以找一个舒服点的岗位混到退休，舒服几年？”
赵楠点头说道：“上次他接这个主任的时候也是老大不情愿，但是闫总那事儿一出，你也知道，实在是没人啊！现在找人接他，还是不容易，没有合适的。”
说到这里，赵楠拿着竹签子在正刚面前敲了敲：“所以，你是最合适的人选。正好赶上你这次处理振荡事故立功受奖，老赵就开始极力推荐你上位，然后自己躲清闲去。这事儿他前两天可是都跟老韩说了啊，听说还跑李总面前嘀咕呢，把你一顿猛夸。”
“这就是你要跟我透露的天机？”正刚笑眯眯地看着赵楠问道。
“要说呢，这个信息算天机，也不算天机。”赵楠把手里的竹签子扔到桌子上，从大搪瓷缸子里抓起几只涮毛肚，又是一下子都撸到嘴里，眯缝着眼睛咀嚼着，满脸满足的表情。
王正刚笑着看了看赵楠，自顾自地吃着钵钵鸡，仔细地感受着其中藤椒的滋味，似乎把自己的心都放到了舌头上，和舌神经一起体会着一股一股从舌尖到舌两侧传导过来的微微颤栗、酥麻和跳动。
“如果我现在是代表人董部来找你谈话，征求你的意见，对你的工作进行一些调整，你怎么说？”赵楠边说边用手里的竹签子继续划拉着桌面，冲着正刚说到。
“怎么调整？直接提拔为调度主任？不可能，我也干不了。”
“直接提拔倒不会，但是会把你纳入快速成长的轨道上，抽几鞭子。”
王正刚微微颔首，表示明白。此时此刻，未来一年的工作场景和模式，正刚已经在脑海里基本描绘出来了。调度中心其他工作的熟悉、了解和实践，一两个月的党校学习和培训，组织上一系列的考核和背调，最后人董部的报告和班子会的讨论表决。还有一个大的前提，就是组织能够找到一个让赵成立满意、组织上也不为难的位置。
“我说赵大主任，你的串串也吃的差不多了吧？该说说真正的天机了，哈哈！”
“我还没吃过瘾呢，让我尝尝这个钵钵鸡。你说说吧，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王正刚端起啤酒，让冰凉的泡沫洗刷着自己酥麻的舌头和灼热的食道，然后吸了一口气，说道：“老哥你也别摸我的底儿了，天机不说也罢。在你面前也没啥可隐瞒的，说老实话，我并不想一直在调度中心干下去。”说到这里，正刚停下来，认真地看着低头吐着鸡骨头的赵楠。
“哦？”赵楠抬起头看了看正刚，“为什么呢？”
“我在调度继续干下去，没有意外的情况下，这个主任也是能够熬到的。但是，调度中心的工作毕竟有着狭隘性，电力系统还有太多东西我并没有深入进去，这就意味着我的理解并不深刻，未来的路也就越走越窄了。”说到这里，正刚端起杯子，和赵楠碰了一下，喝了一大口以后接着说道：“不想当将军的厨子不是好司机。坦白讲，既然踏入能源这个圈子，从我个人的思路也好、爱好也好、性格也好，你也可以说我的野心也好，我还是想了解的更深入、掌握的更全面、经历的更丰富一些。所以，继续在调度中心向上走，并非是我最希望的道路。”
赵楠看着王正刚，说道：“咦？小子，你立了功，就开始嘚瑟起来了，想敬酒不吃吃罚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