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2 / 3)

解元,却再不参加科举,学问也从渝川回来后一落千丈,这个姨夫……极有可能是假的,真姨夫早就葬生在那场火海中了。”

邢一苒在旁补充,“猴妖纵火,密道。”

沈确倏地站了起来,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倘若姨夫三十年前就被替换,那如今的姨夫,多半是那善于模仿的戏猴人,”他将翻乱的县志一一摆放整齐,“真姨夫已被烧死,书童徐敬或许才知真相,这才谋划了猴妖纵火案,欲为真姨夫报仇。”

沈确的手忽然一顿,“不对,还有地方说不清楚。”

“你说昨夜徐兼礼与徐敬之间的谈话,二人好似心知肚明,若徐敬、徐有才为猴妖,那他们为何在徐敬门窗上泼油?难不成徐敬在说谎?”

“但徐兼礼说的二十八年前又是什么?”

“且猴妖案与徐华瑛或许有关,徐敬、须有长诱拐徐华瑛的目的为何?若是报仇,接触徐兼礼便罢,为何要主动扩大难度,去接触女眷徐华瑛?”

邢一苒啾啾叫了几声,“姨夫没死。”

沈确似有疑惑,他看向邢一苒,“什么?”

邢一苒蹦跳过来,用力地吸了一口气,胸前臌胀,看着毛更加蓬松了,“或许,姨夫没死。”

倘若真姨夫没有死,猴妖纵火案和徐华瑛失踪案都是他的复仇。只有这般才能解释得通,他为何诱拐假徐兼礼的女儿却不杀她,毕竟真姨夫先前就与云家定了亲。两家就算没见过面,但也多少有些交情。

但即便是这个解释,也无法说明诱拐者为何会嫉妒沈确,且真姨夫如今年岁已然和假徐兼礼差不多,他又是怎么拿到沈确的手稿,模仿他的字迹的?

但无论怎么看,猴妖是徐长有的可能性非常大。

沈确拿了有关渝川庆元楼的县志与野记,准备向山长辞行并借阅。

沈确告辞后,一人一鸟还未上马车,就见有人上来禀报,“郎君,徐助教邀您前去州衙,他有要事问询。”

沈确衣袍一撩,“正好,我也有要事要询问姨夫。”他利落跨步,登上了马车,邢一苒也跟着钻进马车,卧在了沈确身边的软椅上。

邢一苒:“找他对峙?”

沈确撩开车帘,见马车缓缓驶向州衙,“我们没有证据,他不会承认。”

邢一苒眨了眨豆豆眼,就听沈确继续说:“既然你说徐兼礼与徐敬已经有了嫌隙,不如就乘这个机会,离间他们。”

等邢一苒与沈确到达州衙,甫一进门,邢一苒便听见了徐兼礼对张硕的呵斥。

“姨夫对一家仆如此维护,难不成真如外人所言,这徐长有是姨夫您的干儿子?”

“胡言乱语!”徐兼礼对着沈确怒喝一声,“沈确,你的礼仪训教都读到哪里去了?”

张硕小心地瞄了一眼,沈确官职高,徐兼礼岳家大,两人他都得罪不起,万一自己目睹二人失态,说不定还会被迁怒,“下官……去为两位准备茶水。”

徐兼礼见到张硕悄无声息地退下了,于是态度更加强硬,拿出辈分开始压人,而沈确直接打断了徐兼礼训话。

徐兼礼气急,“沈确,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还当我是你姨夫?”

沈确漫不经心,“我也想知道你是不是我姨夫。”

徐兼礼怔了一下,随即眉头皱起,“你这话什么意思?”

沈确:“我这话是何意,您应该去问徐长有才是。”

徐兼礼心下狐疑更甚,“沈确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沈确轻笑一声,“姨夫是在明知故问吗?我已经查到您府上的失火与徐长有相关,可他明明受您恩惠,却为何这般对您?”他意有所指地看向徐兼礼,“这个问题,或许您比我更早知晓答案。”

“胡言什么?”徐兼礼下意识地反驳,但心头却不自觉地震荡,他回想着失火那日徐敬的表现、徐长有的突然失踪,以及昨日徐敬对他说的话,越想越觉着是徐敬想要杀了自己。

沈确:“姨夫可愿与我一道前往徐府别院?”

徐兼礼吓了一跳,“你去别院作甚?”

沈确语调悠悠,“去寻徐敬,他的儿子徐长有,很可能就是当年诱拐表姐徐华瑛之人。”

“你说什么?!”徐兼礼大步上前,抓住了沈确的衣袍,沈确拧眉,松开了徐兼礼的手,他看着徐兼礼有些焦急的脸,故意挑着重点说了猴衣上的发现、枯井以及洋金花的事,其余的发现闭口不提。

徐兼礼听着,由一开始的平静到后续的气愤,终是大步向前,想要回府质问徐敬,沈确跟在徐兼礼后面,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了徐府。

“把徐敬给我带出来。”

家丁见徐兼礼怒发冲冠,身后还跟着一个优哉游哉逗鸟的沈确,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能匆匆应下,然后去主院将人带来。

徐敬眼盲,即使有人搀扶,也走得很慢,他还未进入正厅,徐兼礼就往前两步,一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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