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嫣拿着毛巾给他擦拭脖颈,然后是胸膛,窄腰……
她擦的认真又仔细,甚至手指还不老实的在秦源腹肌上摸了一把。
尽收眼底的秦妍:“……”
她轻咳一声走了进去。
听见声音,李嫣如惊弓之鸟瞬间弹开,木楞愣的杵在那,心虚的看着秦妍,支吾道:“那个……天气太热,我给秦先生擦擦身子……”
秦妍笑了笑,并没有生气的意思,“麻烦你了,你先去休息吧,我跟他说会话。”
“好的。”李嫣拿着毛巾,端起水盆脚步慌乱的离开了。
等李嫣走后,她唇角咧开一抹弧度,失声笑了起来。
这李嫣倒还挺有意思。
瞥见秦源敞开的衣服,秦妍走上前,将扣子一颗一颗给他扣上,随后看着他那张苍白的脸调侃:“哥,你还挺有福气,瘫了都还有女孩子喜欢。”
她侧身在床边坐下,自顾自说的跟秦源说了会话,看时间差不多准备起身离开,突然一个不速之客来了。
看着站在门外,手捧粉色百合的女人,秦妍温和的脸瞬间阴沉下来。
“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阿源。”孟茜茜走进来,将花插在了桌上的花瓶里。
她的行为秦妍反感至极,走上前直接将她插在花瓶里的粉百合抽出丢入她怀里,语气清冷道:“不用了,这花你拿着回家自己看吧。”
孟茜茜面色难看。
“秦妍,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哥的女朋友。”
“女朋友?”秦妍冷笑,“女朋友会在男朋友出事后销声匿迹,杳无音讯?”
孟茜茜面色苍白,眼里浮起水雾,微哽道:“阿源一天没跟我说分手,那我就一直是他女朋友,你不能这么自私的阻止我见他。”
听见她的控诉跟指责,秦妍不为所动,唇瓣微张,语气强硬:“我说不准就是不准。”
“赶紧走。”她指着门口,“别逼我动手。”
孟茜茜痛心不已,泪水溢出眼眶,顺着脸颊流下。
她咬着唇,不甘的看了病床上的秦源一眼,抱着手里的粉色百合花跑了出去。
孟茜茜离开后,秦妍也跟着离开了。
拐角处,孟茜茜擦干眼泪,神色没有一丝悲伤,平静的像是掀不起丝毫波澜的死海,垂眸看了眼手里的粉色百合花,她重新走进了病房。
离开医院,秦妍直接回了淮陵嘉园。
本来想顺便看望一下江域恢复情况,却被医生告知他出院了。
看来,江域应该恢复的不错。
至于段屿,他根本不在鑫仁医院,也不知道丁森将人带去了哪里。
微信给他发的消息也石沉大海。
段屿为何会躲在杂物间里自残,严诚谨又为何会将他带走,整件事像是罩上了黑幕,秦妍看不透,也猜不准,脑子都是懵的。
……
南郊。
一栋复古庄严的别墅里。
丁森将调查到的资料交给沙发上的男人。
男人长腿交叠,姿态慵懒,俊美无俦的容颜清俊冷逸,浓密黑睫微垂,手指随意翻动几下纸张,目光粗略扫过,不知道看到了什么,黑瞳蓦的凝住。
骨节分明的食指点了点纸上的某处,嗓音冷沉道:“保险受益人的儿子,查一下。”
“好的,总裁。”
保险公司那边已正常理赔,说明这份合同没有丝毫问题,保险受益人也不存在骗保可能,但既然总裁说要查,丁森只得照做。
将文件放在一边沙发,严诚谨靠着沙发,眼眸微瞌,忽而问道:“段屿醒了?”
丁森点头,皱眉道:“那药劲很大,他又不肯找女人解决,只能硬扛,腿上伤口虽已处理,但也经不起他的自虐。”
严诚谨嗤笑,戏谑道:“他这是在替她守身如玉?”
脑海里想起秦妍跟段屿搂抱在一起的画面,周身气息骤然寒凉,如三九寒天,冰封千里。
面对阴晴不定的总裁,丁森心惊胆颤,抿着唇未置可否。
“将许雯吟丢进去。”
丁森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恭敬道:“是。”
严诚谨站起身,走向落地窗,逆光之下,玻璃窗上投映出男人挺拔身型,笔直长腿裹在西装裤里,肩宽腰窄,骨相优越。
窗外,余晖落下,天色渐暗。
他突然道:“我先回淮陵嘉园,这里交给你。”
丁森:“好的,总裁。”
……
淮陵嘉园。
洗好澡,秦妍坐在床头,腿上搁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波动的股票k线图。
她看的认真,时不时手指在触板上滑动几下,漂亮精致的脸蛋上一片严肃。
上次投半仓的那支股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