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那鞋里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且不说我老婆子和闫家无冤无仇,就算我要害人,也断断不会害那襁褓里的婴孩啊!我解释了许多遍,可闫公子就是不听,一直找人砸我的摊子不说还扬言要把我抓进大牢里。
今日若不是遇见小姐仗义出手,只怕老婆子我现在已经不知身在何处了,我老婆子死不足惜,可我膝下还有两个孙子孙女,我若是没了,我那两个孩子也就活不成了。”
听着高大娘的哭诉,我气愤不已,一个县丞的小舅子而已,竟敢如此欺压百姓、鱼肉乡里!
父皇贵为天子,尚且不敢随心所欲,那闫吉倒好,说打人就打人说抓人就抓人,目无王法无视纲纪,简直是混账至极!
更可恨的是他那县丞姐夫,不仅不对他严加管教施以重罚,反而还一再纵容,任由他狐假虎威为所欲为,这样的人,如何配做我大凌的父母官?!
我这边还在生气,那边闫吉已经带着人从桥下怒气冲冲地上来了。
看着他如落汤鸡一般的模样,我不仅丝毫没有消气,反而觉得他所受的惩罚远远不够。
“小姐,你们快从桥这边下去”,见闫吉上来,高大娘连忙催促我们快些离开。
方才路人口中的老刘也奋力从看热闹的人群中为我们清出一条道,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因为有另一队人马正从桥的另一头上来将我们团团围住,看穿着,竟是衙门里的衙役。
这下跑是跑不掉了,不过,我原本也没想跑来着。
“闫公子,都是老婆子的错,不干这位小姐的事,求闫公子高抬贵手,放了他们吧”,见形势严峻,我们又逃脱不掉,高大娘立马低声下气向闫吉求饶,希望他能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可闫吉哪里会理她?只见他一脚将高大娘踢至一边,嘴角微微勾起,自以为十分帅气地甩了甩了头,痞笑道:“小娘子,怕了吧?”
他方才被人从水里捞起,此时虽已换了一身衣衫,可头发还湿漉漉的,这一甩头不仅没甩出英俊潇洒的架势,反而甩出一串水珠,落在上好的锦缎上,氤氲出淡淡的痕迹。
看着他令人作呕的模样,我冷哼一声,上前扶起高大娘交给玉珠,然后转身看向闫吉:“你看我像是害怕的样子么?”
见我如此,闫吉仿佛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更是兴起,上前一步凑近了我贱兮兮笑道:“看着乖乖巧巧的小娘子竟这么泼辣,正对本公子胃口。”
说着,抬手就要摸我的脸。
“咚!”又是一声重物落水的声音。
我不禁失笑,转向莫子陌无奈道:“别踹了,还得等人捞他,浪费时间的很。”
莫子陌阴沉着脸,将我拉至身后,淡淡道:“没剁他一只手都算我手下留情了。”
闫吉带来的人见他又被莫子陌踹到了河里,哭天喊地地再一次向桥下奔去,可另一头的衙役们就不一样了,反正已经有人去救闫吉了,他们的任务就是将我们抓起来,等候发落。
那闫吉想必也是知道莫子陌的厉害,所以将衙门里的衙役都带来了,粗略数数,少说也有三四十人。
这三四十人手持利器一步步逼近,逐渐围成一个圆圈将我们几人围在中心,为首几人立即提刀冲上前来,却皆被莫子陌毫不留情地踹倒在地。
余下的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敢再上前来。
此时桥上看热闹的人都被赶了下去,衙役的头头见势不对,随手抓了个人低声耳语几句,那人得令立即去了。
头头一声令下,余下的人又慢慢开始了动作,只不过此番比方才谨慎了许多。
见状,我欲出声亮明身份,不料却被莫子陌低声劝止:“此时不宜亮明身份,若把他们逼急了,只怕更是危险,更何况,你的身份若是暴露了,以后就不能出来玩儿了。”
“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想着玩儿!”玉珠有些气结。
此时,她早已放开了高大娘,和莫子陌一起紧紧地将我护在身后。
“放心”,莫子陌赏了玉珠一个脑瓜崩儿,从容不迫笑道:“我能把窈窈置于险境么?”
玉珠这才冷静了些,揉着脑袋小声问道:“侯爷有何高见?”
“方才我已经派人去找本地的知县了,估摸着过不了多久就有人来了。”
莫子陌信心十足,可眼看着衙役们的包围圈越来越小,玉珠还是难掩担忧:“那现下要怎么办,总不能真让他们先把小姐抓起来吧?”
莫子陌谈笑自若抛出一个字来:“拖。”
“怎么拖?”我扒拉着玉珠的胳膊,从她肩膀上探出个头来好奇问道。
莫子陌冲桥头抬抬下巴,笑道:“拖时间的这不就来了。”
那个方向上,闫吉正在仆从的搀扶下狼狈走来,这次他没换衣服直接就上来了。
正值寒冬腊月,他浑身上下都湿透了,也不怕冷。
我正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