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最终发现了一条通往敌军后方的小路,不仅顺利脱险还借势大破敌军,为彼时的大凌赢得了喘息之机。
而那老道留下的白玉盏也被皇祖父带回宫中好生收藏了起来,直至薨逝之前才传给了父皇,时至今日又被父皇赏给了我。
那白玉盏如此珍贵,父皇就这么赏了我,慕容菡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好看了,就连一直在人前装的十分得体的贤妃脸上都险些挂不住笑意。
“多谢父皇!”我脆生生向父皇谢了恩,领下了这个赏赐,全然不在乎背后一口银牙险些咬碎的慕容菡有多么嫉妒。
我这人就是这样,若你同我好好相处,很多事情我都可以不计较。
可若你有事儿没事儿总找我麻烦,那我一定有办法气死你还让你无法发作。
父皇甚是高兴,其余众人自是连连附和,不断跟着父皇一起称赞我蕙质兰心深明大义。
不过在这一片附和声中,回京不过几月的远兴侯柳成的声音却格外引人注意:“公主所言不错,微臣虽久在邑州,近几年不曾有机会在此佳节入宫同陛下一同为百姓祈福,却也片刻不敢忘记遥感皇恩浩荡。只是微臣犹记得上次参加宫宴还是三年前,谁料现如今的长宁公主和彼时相较起来当真是天壤之别,恍惚间臣还以为臣已经离京了三十年而非只是短短三年呢,哈哈哈哈哈……”
柳成爽朗的笑声敲击着在场众人的耳膜,也成功地将众人的思绪扯回到三年前的那场宫宴。
正是那场宫宴让大凌和北齐开始了长达数年的战乱,也正是那场宫宴让司徒焉恨我入骨。
思及至此,我有些心虚地瞥了司徒焉一眼,只可惜他的脸被朦胧的雾气掩映着,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侯爷若只将目光放在过去,又如何展望未来呢?况且侯爷作为军侯,当知固守成见乃兵家大忌。”
今日之事原本只是我与慕容菡之间的口舌之争,可柳成的参与让这件小事上升了一个高度,于是一旁的莫子陌忍不住出言相帮。
“永宁侯说的极是”,听了莫子陌的话,柳成也不生气,反而笑呵呵地附和着。
只是下一秒,他突然话锋一转,意有所指道:“纸上得来终觉浅,方知此事要躬行。永宁侯同本侯同为军侯,又是三十万永宁军的主将,却不曾真正领兵真刀真枪地打过仗,不知战场凶险断断不能轻信于人,尤其是过去不太光彩之人也是常事。”
莫子陌气结,可他虽有百般武艺满腹才华却又的确如柳成所说没真正上过战场,是以他虽气得要命对于这一点也无话可说。
“行了”,见势不对,父皇及时出声制止了这场争论,恰巧此时湖面上的雾气也逐渐散去,于是众人都假装忘记了方才发生的事情,互相礼让着在领头太监们的带领下依次向岸上走去。
“皇姐”,背后,慕容菡阴魂不散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冷哼一声,不欲搭理她。
想必慕容菡早已习惯我对她爱答不理的态度了,所以她的心情并未受什么影响,反而自顾自在那里继续说道:“你猜杀父之仇定北侯会记多久?”
闻言,我僵立在原地,半晌不能动弹。
是啊,杀父之仇啊,司徒焉会记多久呢?
慕容菡十分满意我的反应,见此情形也不再多说什么,只轻笑一声得意地越过我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