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1 / 2)

花娘起身抹干眼泪,跟在管事姑姑身后准备离开,只是没走两步她却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我说道:“民女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知道有没有用?”

我和宗屿对视一眼,皆不知花娘还有什么话想说。

“袁郎虽没考上功名,但却写得一手好字,甚至还会模仿其他人的字迹,模仿的可像了。”花娘口中的袁郎就是书生。书生名叫袁良,不是良心的良,而是丧尽天良的良。

花娘的话像一粒石子掉进毫无波澜的湖面,骤然激起千层巨浪。宗屿面露喜色,立即命韩渊将袁良提了进来。

袁良已经被折腾得不成人样了,原本梳得齐齐整整的头发此时乱成一团,与眼泪和汗水混在一起黏在脸上,分外狼狈。

“宗恒是不是找你写过一张药方?”宗屿开口问道。

断了手筋和脚筋的袁良不似从前那般懦弱,眼神中反而带了一丝狠绝,像是想要全世界都给他陪葬似的。

“没有”,袁良一口否认道。

宗屿冷笑一声,淡淡开口:“你以为挑断手筋脚筋就是本皇子能做到的最大极限了吗?”宗屿悦耳动听的语调听在袁良耳中应和催命符一般无二,他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想来袁良不觉得宗屿比宗恒可怕,因此他仍是咬紧牙关不肯松口。

宗屿勾勾唇角,右手轻轻一挥,楚生应势而出,面无表情上前抓住袁良的一只手臂,只轻轻一使劲那只手臂就被卸下了,以一种非常奇怪的方式耷拉在袁良身侧。

为了不吵到旁人,动手之前楚生还很好心的往袁良嘴里塞了一块破布,这样等袁良痛到撕心裂肺的时候我们听到的不过是一些呜咽声罢了。

声音虽然堵在口中,可袁良脸上痛苦的表情却没有一丝遮拦,明晃晃地展露在众人眼前。袁良的脸已经扭曲到认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楚生撒手退至一旁,立在那里等待宗屿的下一个吩咐。

袁良躺在地上绝望地嘶吼着,花娘不忍,哭着扑到袁良身边苦苦哀求道:“袁郎,就算我求你了,你说吧,好不好?快说吧!”

花娘的哭诉并没有打动袁良,他依旧恨恨地瞪着地面,一言不发。

宗屿再次抬手。这次楚生卸掉的是袁良另一只手臂,袁良再也支撑不住,呜咽着嘶叫一声晕了过去。

楚生见怪不怪,从腰间不知道什么地方摸出一根银针,找准穴位扎了进去。袁良身子一挺又醒了过来,目眦欲裂。

花娘不忍直视,哭着从袁良身边爬到宗屿脚下,哀求道:“二殿下,花娘求求您了,别折磨他了。”

宗屿微微皱眉向后撤了一步,语气十分不耐:“本皇子若不是看在二皇妃和宗燮的面子上根本不会有这么多耐心,不要得寸进尺。”

眼见宗屿的耐心即将耗尽,花娘心急如焚,她环顾四周,突然抓起桌上的茶杯用力掷到地上,随后捡起一块碎瓷片抵在脖子上:“袁郎,这些年无论你做过多少错事我都不曾怪过你,也从未求过你什么,但是今日……今日我求你了,求求你认罪吧!”

花娘以死相逼,袁良脸上的表情似有松动,然而最终他还是选择痛苦地闭上双眼,不去看花娘憔悴破碎的脸。

自己以死相逼,袁良还是不为所动,花娘表情扭曲、悲极反笑,紧紧握在手中的碎瓷片划破了她的手掌,汩汩鲜血像眼角清泪一般滴滴滑落。

花娘止住笑声,受尽艰难屈辱也没被磨灭的眼中的光彩终于在此刻熄灭了。

“如果我真的死了,你又成了废人一个,你猜这世上还有没有人愿意照料你?”

毕竟是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的夫妻,花娘对袁良的了解比他以为的多多了。袁良这个人,除了自己谁都不爱。所以一旦没有牵扯到他的切身利益,多狠绝的事他都做得出来。

果不其然,花娘话音刚落袁良的神色就变了,他一边忍着剧痛一边细细思索着,权衡究竟做什么选择才对他最有利。

最终袁良终于妥协了,但他还有一个条件:“我什么都可以交代,但是二殿下必须得保证我和花娘从这里出去了不会被四皇子的人找到。”

我知道,若不是为了救言禛,宗屿根本不会有耐心和袁良这样的人纠缠。

宗屿轻轻点头,意思是答应了袁良的条件。

不过宗屿也不需要在此事上花费太多心思,因为言禛被放出来之后没几日就传来了花娘和袁良的死讯。并不是宗恒做的。

心如死灰的花娘带着做完证的袁良回到了秽巷,像什么都不曾发生似的仔细替他擦干净了身上的脏污,又帮忙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衫,然后在袁良以为无事发生的时候她找来一块手帕,学着楚生的样子将其塞进袁良口中,笑着用绳索结束了他的性命。

杀人偿命的道理花娘是懂的,所以在她亲手解决了袁良之后,她又用同一根绳索同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直到花娘临死前的最后一刻她也没有想办法去见壮

最新小说: 炽炎焚天 穿成乡野弃妇,空间在手怕个啥? 甜蜜娇妻:总裁坏不可言 我是重生系统之改造女主计划 星汉灿烂之青青子衿 名门隐婚:傲娇首席,请靠边 婚内有诡:薄先生,你失宠了 重生之愿君生羽翼 通房娇婢 重生之人鱼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