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1 / 3)

闻言祝锦蓉立即拾起身子,满面愕然地看着我。

见她如此反应我不由得冷嗤一声继续道:“想来无论是陛下还是公主,都不会不卖本侯这个面子,既然祝姑娘这么不情愿入宫,那便回外祖家去吧,本侯一会儿进宫就向公主禀明情况,相信公主善解人意,定不会怪罪祝姑娘的。”

说完我便作出了个请的姿势,用眼神示意人送祝锦蓉出去。

见此情形祝锦蓉不由得慌乱起来,前言不搭后语地开始找补,只不过无论她怎么努力,都不免前后矛盾、错漏百出。

“够了”,不愿再浪费自己的时间,我冷下脸骤然出声制止了祝锦蓉的挣扎:“想必聪明如祝姑娘,自然知道公主命你入宫伴读一事于你有百利而无一害,既然想承公主的恩情,那便不要在本侯以及任何人面前作出这副迫不得已不得不为的样子来抹黑公主的声誉,更不要以此来彰显自己的清高,明白了吗?”

这还是我第一次直接在众人面前对祝锦蓉说这么重的话,祝锦蓉承受不住,红着脸伏在地上哭得更厉害了。

“侯爷当真是冤枉了我们姑娘!”祝锦蓉身边的丫鬟看不下去,扑通一声跪到祝锦蓉身边一脸不忿地替她解释道:“我们姑娘哪有那么多坏心思,她不过……不过是想找个借口来侯府看看侯爷罢了!”

“松儿,住口!”祝锦蓉立即开口喝止住那个叫松儿的丫鬟,然后连声向我告罪:“侯爷恕罪,是锦蓉没有管束好下人,让她在侯府胡言乱语伤了体面,还请侯爷重重责罚于她才是!”

“小姐!”松儿红着眼十分委屈:“不是奴婢想多嘴,实在是奴婢心疼小姐啊!”

看着这主仆两人皆红通通盈满泪水的眼眶,我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祝锦蓉对我的心意我大略是能看出来的,只是她不曾明说,又碍着祝将军的大恩大德,因此我便一直装作不知道。可今日祝锦蓉的心思被那个叫松儿的丫鬟这么大喇喇地说了出来,我再想继续装傻却是不能了。

罢了,直接说清楚祝锦蓉一时可能难以接受,但究其根本,对我们两人来说都是好事。

思及至此,我摆摆手命屋里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我和定北侯府的管事并祝锦蓉主仆二人。

“祝姑娘”,我用眼神示意松儿将祝锦蓉扶起坐到椅子上:“祝将军于定北侯府有救命之恩,本侯并非忘恩负义之人,因此祝姑娘有何需要,但凡本侯能做到的,还请但说无妨。”

我的意思是说祝锦蓉想要旁的什么我都能给她,但她若想嫁入定北侯府,则是万万不能的。

我话虽没有明说,可聪慧如祝锦蓉如何听不明白我话里的意思?果然,听了我的话祝锦蓉眼里的泪水更甚了。

祝锦蓉掩面用手帕揩去脸上的泪花,强颜欢笑开口道:“锦蓉并非不知羞耻之人,也绝非试图挟恩自重,只是……只是锦蓉一介孤女无枝可依,虽有外祖家扶持一二但终究……”

后面的话祝锦蓉不必说我也明白,她只是祝将军和夫人收养的义女,在将军府不会有人对她的身份说三道四,可到了定京的外祖家就……

祝锦蓉继续道:“锦蓉无心高攀侯爷,只是……只是想借着侯府的帮衬让自己日子好过一些罢了。至于沽名钓誉一事,锦蓉一无父母二无倚仗,若不再小心谨慎顾及自己的名声一些,只怕,只怕锦蓉在定京就毫无立足之地了啊。”

说到此处,祝锦蓉方才擦干的眼泪又溢了出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言辞恳切地跟我诉说她日子的艰难,这些艰难我不是不能理解,只是之前从未想过罢了。

看她哭得实在可怜,我不禁也有些后悔方才的话着实是说得重了些。但凡是人,总是为自己想的多一些,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顾公主的名声,虽不很是光彩却也是人之常情。

见我表情有所松动,祝锦蓉忽然起身重又跪到地上:“锦蓉只想着自己的名声,却没有顾及到长宁公主,实属不该,但请侯爷相信,锦蓉绝非故意如此!”

祝锦蓉面上的认真不似作假,想来应该是我误会她了。我确实有把人往坏处想的习惯。

思及至此,我不禁对祝锦蓉有些抱歉:“是本侯疏忽了,没有考虑到姑娘的处境,方才出言莽撞,还望祝姑娘见谅。”

闻言祝锦蓉连连摆手避开我的歉礼:“只要侯爷不误会锦蓉,锦蓉就心满意足了,哪里还敢承侯爷的礼。”

“日后祝姑娘有什么需要尽管来侯府找管事的就是,不必拘礼”,我转头对侯府管事略一点头,示意他以后对祝锦蓉多加帮扶。

管事点头应下。祝锦蓉喜不自胜:“多谢侯爷!如此,锦蓉也就放心了。”

我摆摆手示意她不必客气,临了,又想起方才她说害怕长宁公主,于是我又特意补充了一句:“公主并不似传闻那般刁蛮任性,你只管进宫去好好陪她学琴就是。”

祝锦蓉自是点头应下。

看着祝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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