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古以来,便世世相传,昔年共工与颛顼争帝,共工不得帝座,怒触不周山,天柱折毁,大地维绝,不周山下所镇三族精血怨气及那四亿八千万血魔纷涌逃逸横扫大半九州,当年虚皇造天地玄黄塔将它们尽数封印,从而阻止了一场天地浩劫。”
“你把我留下来,就是打算同我讲这些上古战闻的?”
长月耐着心说:“我想说的是,现下立于你眼前的这鼎神器,天地玄黄塔,于六合八荒而言是多么重要。”
重光将视线移向神器,由下至上缓缓逡巡,神器以七宝而造,是洪荒时期虚皇淬炼玄黄之气所凝结而成,是一尊九层的玲珑宝塔。
“这尊神器我曾在《上界玉匣神笈图册》中见过,不过今儿正逢因缘,果真是绮丽嵬峩。”
在好奇心的作用下,她的手不安分的触碰那件庞然大物,长月猛地抓住她的手,“世间万物都有一定法则,阴阳五行循环生克化合,你血脉殊异,还是远观的好。”
她意兴阑珊,“血脉殊异,这话我从小听到大。”
长月漫不经心地说:“你这样说,就是承认自己的身份了?”
“本来我打算一直瞒着你,等我找回灵根,弃了你,躲回我的沧海岛去,这辈子都不想再见你。”
“你就别做梦了,在你身上还有我的半生修为,这辈子你都别想赖掉我。”
“不就是半生修为嘛,谁稀罕,还给你总可以吧。”
长月抬手,捧着她的脸,轻抚她的红唇,“好啊,想还功法可以,神界男女若传功法需要神气相交,我倒乐得同你出这一份力,如此也把看黄历的功夫省去了,提前与你做夫妻。”
重光的气焰委下来,不敢再吭声了。
“你很会伪装,幸亏你不是妖魅,否则稍不留神就会被你吃了,兴许连骨头渣子都能被你磨成齑粉。”
重光强装镇定 ,“我不是故意伪装,我只是想活命。”
“神霄九玄神女?”长月冷笑,“难怪你的血可以治愈万物,难怪你不承认那日无心说的话。”
“你问够了吗?我留下来不是听你审问我的。”重光不高兴了,转身要离开。
长月一把拎住她的后脖领,双手自她身后一揽抱住她,“重光,不要走。”
她愣了,“什么情况,又想戏弄我?”
她仄起头将信将疑的看他,“你是不是真觉得我很好欺负?”
长月认真地想了一想,“你真的很好欺负,甚至让我上瘾,这种上瘾郁结在我心头已久,最终成为一种折磨,思想支配不了我的行持,就这样一点一点被你沦陷了。只是我有些想不明白,为何我总是想惹你生气,越使你暴跳如雷,我越雀跃,越欢喜,甚至是兴奋。近日我总算想明白了,自己的所作所为,究竟出于什么目的,原来我喜欢上了你,一种刻骨铭心的喜欢。”
重光想到原主在历劫失败后自割了情识封印在了太上忘情殿中,轮回到这一世她并无情识,现如今连她自己也不能分辨是否对长月动了真情。
“长月,我没有情识,你在我心里如同庚辰一样,只是现下我不能分辨自己的感情,有没有喜欢,究竟有多喜欢?这样看来是否对你很不公呢?”
长月强挤出个笑容,“我喜欢你便够了,无论你有没有情识,只要日月星辰不变,七香水海永不枯竭,我对你的心永远不变。”
他向她勾勾手指,“附耳过来。”
重光把耳朵凑过去,他呵气如兰,“我曾卜噬过,上山下泽,有大泽浸蚀山根之象,故以卦名曰损,你不得不慎,适才传给你的紫微讳还需一道咒决,明日神器若有异动,加上这道禁制方可无虞。”
长月在她耳边细声细语的呵气,无形中骚弄着她的鬓边,她缩着脖子觉得心痒难耐,一时又不能躲开,他自带旃檀之香,闻惯了反而愈发使她沉湎......
殿中风声骤起,他的身姿逸宕,突然他那柔软的唇,轻轻点在她娇艳若涂丹的唇上,重光双颊酡红,往后猛地缩回身子,“又来?”
长月的手托住了她的头,抚着她的脸软语:“别乱动。”
他的唇划过她的冰肌白皙的额间、青丝若漆的鬓间、他的温存是一种轻柔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