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府内,虞放歌等着刘筝回来商量一下以后俩人该怎么相处,左等右等,还是没等回来刘筝,却等来了管事的让他去前院见虞淮秀的消息。
虞放歌换了身衣服,跟着管事去了前院。
前院里,大厅内,有虞淮秀,还有她的正夫和妾室。
虞放歌给大姐和姐夫们见了礼,就坐到了一边去。
在虞家,原本虞放歌的爹娘对他并没有定下这么多规矩,毕竟他是老幺,又是他们亲生的儿子,疼爱还来不及,哪里就会给他定什么规矩,折磨他。
只是在他们死后,这个家名义上由虞淮秀这个大姐来掌管,她说,作为虞家的孩子,一些基本的规矩还是要懂的,否则以后出嫁,去了妻家,是要被笑话的。
于是,有一段时间,虞放歌不仅要为爹娘守孝,带着那化不开的悲伤,还要学习一些基本礼仪,比如说怎么对长辈见礼,吃饭时的餐桌礼仪,怎么对待来客等等,身心都是有很大的磨损的。
虞放歌有一段时间着实受了点罪,直到孝期满了,他才暂时脱离了魔鬼训练。
只是那时候,还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随侍小扇能分担一些他心中的苦闷,后来,女帝求娶,他拒绝,大姐说是都是小扇带坏了他,就把小扇送走了,他看着亲如兄弟的侍儿被送走,却无能为力,他也万念俱灰。
想到这里,他忽然听到大姐说了什么,他才又问了遍:“大姐说什么,放歌不懂。”其实,是他没听清楚他大姐说了啥。
“徐氏说你的妻子很不懂礼仪,我本来是好心让他去教导你们一下,却被刘筝骂了回来。”虞淮秀脸上表情就很是不悦,先是刘筝拒绝了她的好意,现在,自己这个小弟又无视自己说的话,她怎能不气。
“嗯?骂?”虞放歌有点懵,刘筝什么时候骂人了?
他一脸懵的表情看在虞淮秀眼里就是不相信,他竟然不相信。
“看你媳妇的样子就是个莽妇,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在咱们府里,尚且可以容忍她一二,若是以后去干了什么差事,干不好,丢的是咱们虞府的脸面。”虞淮秀又说,一脸的孺子不可教。
虞放歌听着大姐的“谆谆教诲”,点了点头,他觉得其实没什么的,他们虞府其实在那些朝堂官员眼里,也不是什么名门贵族,他娘虞相思是个大老粗出身,十几岁南征北战,三十多岁才娶了自己的爹爹,生了自己,别看娘是个粗人,对夫郎孩子却是极好的,舍得给他们花钱。也不像其他官员似的三夫四侍,不停的纳回家,他娘就只有爹爹一个男人,他其实很羡慕爹娘的相处模式,只是他也知道有情人可遇不可求。
而娘收养的几位姐姐哥哥,也是受了教育的,从小不说文武全才,也各有所长。只是大姐一直觉得振兴虞家是她的责任,而她虽然一直姓虞,却又觉得是寄人篱下,无法真正对虞家付出真心,矛盾吧,却也在情理之中。
“女帝陛下召了刘筝进宫,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等她回来,你告诉她,她进了咱们虞家,就是咱们虞家的人,凡事要以虞家为先,不要想着其它不该想的事。”虞淮秀接下来的话就像是警告。
虞放歌皱了皱眉,还是应了下来,他不知道原来刘筝是被女帝找去了,也不知道女帝是为了什么事。
他心事重重的离开前院大厅,又回了自己的院子。
回到屋里,他就坐在桌边,手里把玩着茶杯盖子,一会儿盖在茶杯上,一会儿拿下来,心事重重的,心里却又有些不安。
再说刘筝这边,她被宫里派下的人带去了府衙。
这府衙她其实很熟悉,最近几个月她一直和禄姐合作抓逃犯,领赏钱的地方就是这府衙。
梁京府衙还有保卫皇城安全的职责,所以,别看府衙地处偏僻,地位却非同寻常。
府衙师爷听说是刘筝来补这个捕头的缺,眉间眼角竟然还带了笑意。
府衙虽然一直不缺捕头,但真正为百姓做事的,却是少之又少。这里是皇城,多少人表面做事,却是为了高升,哪里真心为百姓谋福利。每一任捕头都是为了上升,但凡是立了功,能上去了,也不会留恋这个职位。
这不,现在的捕头进了御林军,府衙的捕头之位便空缺下来。有不少人挤破头想进,没想到这次是女帝亲自派了人来。她先前还担心又是个做不长久的,没想到是刘筝。
而刘筝这人,她接触过几次,倒是个实诚人。
所以给刘筝办入职,她是尽了心力的。
将腰牌和朴刀递给了刘筝,师爷又说:“府尹大人去了相爷府,可能要下午才能回来,您下午再来拜见就好,另外,归您管的几个差役也出去巡查了。您若是不急,下午来,让她们带您去熟悉一下管区就可。”
刘筝手里拿着捕头的制服,点了头,道:“那有劳武师爷了,我来的匆忙,还没和家里人说,下午我再来履职吧。”
武师爷笑着说:“好”。
刘筝告辞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