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穿过薄雾,洒在辛家祖宅庭院中的小径上,留下斑驳的光影。在这安静的早晨,只有早起的鸟儿欢快的鸣叫声和远处传来的微微人声。
可儿提着一个食盒,走向膳房。今日她身穿翠绿衣裳,头发梳成了两个双髻,还别着一朵小花,看起来俏皮可爱。
恰巧,乐荷也从另一侧走来。
“乐荷姐姐!你记得我吗?我是世子妃身边的!我叫可儿!”可儿一眼看到了乐荷,忙不迭过去打招呼,“你长得真好看。”
乐荷被可儿的率真弄得有些不好意思,略微害羞道:“可儿,你也很可爱。”
两个小娘子在膳房外一角坐了下来,聊起家常。
回到别院,可儿一脸开心地向盛瑶珈描述了遇到乐荷的情景。
“我们可儿小娘子交到新朋友了。”盛瑶珈打趣道,“这样也好,以后你这丫头在庄子里也算有熟人了。”
“乐荷姐姐真是美如天仙!”可儿形容道,“她的眼睛像是含着星辰,脸蛋像是一块洁白的白玉。”
辛光霁不解:“谁是乐荷?”
盛瑶珈:“就是叔母身边的那个丫头,的确是个美人。”
辛光霁逗可儿:“我看哪,不及你家娘子万一。”
盛瑶珈噗嗤一笑:“世子,倒也不必。”
可儿赶紧道:“那自然是不能跟世子妃相比啊,盛二娘子是鎏京城第一大美人!”
“竟有此事?”盛瑶珈笑言。
“有有有!”可儿急了。
三人正说笑,姚能进来禀报:“方才辛管家问世子和少夫人几时出发,他今日安排了田庄那边,他还说,二老爷天没亮就出去了,恐怕要到晚上才能回来。”
“这个辛民,刚才人都过来了,却不自己说?”辛光霁好笑,顿了顿又道,“叔父这是避而不见?”
盛瑶珈柳眉微蹙,思忖片刻后提议:“既如此,我们不如稍作乔装,亲自前往铺子查看一番,或许能有所发现。”
辛光霁点头同意:“如此甚好,我们即刻出发。”便令姚三和辛小虎准备随行。
临行前,盛瑶珈特地吩咐姚能:“告诉辛管家,就说我们昨日巡铺劳累过度,今日需得休养一日,请他安排明日。”
姚能领命而去。
一行人轻装简行,以布衣之姿穿街过巷,尽量避开人群,以免节外生枝。
庄子内人来人往,鲜有人注意到他们。
辛氏米铺到了,想起昨天也来过这里,料想到铺子里的人可能该认得出他们。为了不被认出,他们决定先在附近买一些头巾和面纱,把自己的脸遮挡起来。
庄子最热闹的市集就挨着辛氏米铺。一行人逛起了市集,被这里的各种小摊和小玩意儿所吸引。
他们漫步在市集上,一边欣赏着琳琅满目的物件,一边在心中琢磨下一步计划。
盛瑶珈在一个小摊前停下了脚步。她的目光被一个拨浪鼓吸引。
那鼓精致小巧,鼓面上绘制着寓意吉祥的图案,轻轻一摇,发出悦耳动听的咚咚声。
她想起了虎头虎脑的四弟辛光需,这鼓他定会喜欢。便上前问价。
摊主是个和蔼的老妇人,见盛瑶珈气度不凡,便知她非寻常人家女子。但老人也不点破,只是笑着报了个公道价格。
盛瑶珈欣然点头,一旁的可儿便拿出碎银递给老妇人,将拨浪鼓收入囊中。
这时,辛小虎悄然靠近辛光霁,附耳低语:“世子,属下察觉有人尾随。”
辛光霁眸光一凛,与盛瑶珈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快步闪进了一条无人的巷子。
未几,辛小虎便将那跟踪者擒住,扭送到巷子里。
令人惊讶的是,此人竟是辛氏米铺的掌柜辛有德。
辛有德一见辛光霁和盛瑶珈,顿时惊慌失措,跪倒在地:“世子、世子妃!求您给小人做主!”
辛光霁和盛瑶珈让他起身回话。
“辛掌柜,您这是做什么?”辛光霁冷声道。
辛有德颤声泣诉:“昨日世子巡铺,小人所答皆是违心,只因当时辛民在,小人不敢言!现下既让小人撞见世子和世子妃,那料想便是老天爷给的机会!小人要控诉!小人控诉二公子!平日里,二公子时常来铺中取银,二老爷他……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辛有德的话如平地一声雷,众人面面相蹙。
辛有德:“庄子里谁人不知?二公子嗜赌如命!他输得越多,二老爷和二夫人便帮他填补更多!如今,辛家祖业上的几个铺子入不敷出,就快要败光了……”说到此处,他已是老泪纵横。
盛瑶珈意识到,这不仅是辛家的家丑,更是对辛玉宇品行的严重指控。
辛光霁惊到结巴:“辛、辛掌柜,您、您说的,可是我二、二哥,光、辛……辛光、霈?”
辛有德咬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