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牙:“正是那个畜生!”
姚三插话道:“掌柜的,话可不能乱说!”
辛有德扑通跪下,举手指天。
“二公子坏事做尽!我那苦命的小女儿,被二公子瞧上了,甜言蜜语被那畜生骗去了清白,转头就弃如敝屣,如今痴痴傻傻,生不如死!”辛有德哭嚎着,字字血泪。
辛光霈竟然如此荒唐?不仅败坏了辛家的名声,还祸害无辜女子。
众人默然,一片死寂。
辛光霁心潮难平。他有些明白为何辛玉宇愁云满面、避而不见。原来这背后竟藏着如此不堪的家族丑闻!
盛瑶珈瞥了一眼辛光霁,见他脸色铁青,双拳紧握,显然愤怒至极。
可儿和姚三赶忙扶起辛有德。
辛光霁的脸色愈发难看,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有德大叔,此事我会彻查到底。若二哥他真的做了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我父亲也绝不会姑息。”
辛有德又要磕头:“世子,世子妃,小人敢以身家性命起誓,小人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虚言。就算到国公大老爷面前,小人也是这样说!”
听了辛有德的控诉,盛瑶珈提议道:“有德大叔,我们去看看秋萍妹妹吧。”众人皆赞同。
辛有德点点头,领着众人走向那条通往他家的小路。
辛有德的家在辛家庄一角,被岁月侵蚀得有些萧条。一个简陋的小院,院墙由大小不一的石头堆砌而成,上面布满了斑驳的苔藓。
院中有几株老树,叶子稀疏,枝干弯曲,就像辛有德被世道压弯的腰身。
辛有德的妻子沈氏正在院子里洗衣服,小女儿辛秋萍就坐在一旁。
她容貌清秀,衣着整洁,但神情呆滞,目光空洞。看到有人进来,也没有任何反应。
辛有德走到沈氏身边,轻声道:“世子爷和世子妃来看秋萍了。”
沈氏抬起头,露出几分尴尬和不安,恭敬一礼:“见过世子爷,见过世子妃,家中简陋,让你们见笑了。”
盛瑶珈摇摇头,表示并不在意这些。她更关心的是辛秋萍的情况。
姚三是国公府的家生子,对辛家了解颇多,他怪声怪气道:“小的这不是眼花了吧?这就是辛家米铺大掌柜的府上?”由于太过难以置信,连滑音都出来了。
可儿猛地肘击姚三,示意他赶紧闭嘴。
“秋萍,世子和世子妃来看你了。”沈氏轻轻推了推女儿,试图让她回应。
辛秋萍木然地抬起头,眼神空洞。
“秋萍她……现在怎么样了?”盛瑶珈轻声问道。
“时好时坏。好的时候能认出人来,坏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记得了。”沈氏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无奈和心疼。
盛瑶珈也不知如何安慰。
沈氏默默地看着女儿,满脸愁容:“秋萍以前不是这样的,她聪明伶俐,自从那件事后,她就变成了这样……”说着,沈氏忍不住掩面哭泣。
可儿、姚三和辛小虎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可儿默默走到沈氏身边,轻抚她的背,安慰道:“沈大娘,您别难过了。世子和世子妃就是来帮秋萍姐姐的。”
盛瑶珈点点头,走上前去,想跟辛秋萍说话。
辛秋萍突然抬起头,看到盛瑶珈后,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和敌意。
“你是谁?为什么要来我家?”辛秋萍大声质问道。
盛瑶珈被吓了一跳,但很快镇定下来,温声道:“秋萍,你别害怕,我们都是你的朋友。来看看你,陪你聊聊天。”
一旁的辛光霁,悄悄伸手护在盛瑶珈的后背。
辛秋萍的情绪激动起来,她挣扎着起身,推搡着盛瑶珈喊道:“你走!我不要你们来看我!你们都是坏人!都想要害我!”
场面瞬间变得混乱起来。
辛有德和沈氏赶紧上前制止辛秋萍的行为,而盛瑶珈则被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还好辛光霁一把环住了她的腰身。
在沈氏的安抚下,辛秋萍逐渐平静下来,又那样呆呆坐着,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盛瑶珈叹了口气说道,“秋萍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是我们对不起秋萍。”辛有德愧疚地低下头。
“你们带她看过大夫吗?”盛瑶珈问。
“看过,为了给她治病,家里银子都花光了,可大夫说治不好了。”沈氏泣不成声,“我们只好把她留在家里,每日照顾她,生怕她出事。”
“都是那个畜生害的!”辛有德突然怒吼一声,双手紧握成拳,“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有德大叔,您别激动。”盛瑶珈忙安慰。
一直沉默不语的辛光霁开口道:“有德叔、沈大娘,你们放心。本世子,必为秋萍讨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