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的训练结束,回到房间跟花京院进行例行通话时,我想起昨天乔斯达先生说要开飞机横越阿拉伯沙漠的事,于是问:「所以你们现在到那个村庄了吗?」我记得好像叫什麽……亚普利?
因为也没什麽特别的事,我就没有开着画面只是跟花京院用声音正常的沟通。他说:「是的,关于接下来要坐的飞机,乔斯达先生也说已经安排好了,在这边住一晚之后明天就可以出发。」
「不过这样没问题吗?由乔斯达先生驾驶飞机什麽的。他不是都坠机三次了吗?」就算西斯纳飞机是美国的公司开发的小型飞机,身为美国人又活泼的乔斯达先生可能也有驾照,但这将近二十天的旅行还是让人心有不安。
「这种时候也只能相信乔斯达先生了吧?要是用其他方式穿越大沙漠会花太多时间的。」花京院说到这裡,似乎也是心有所感地叹了一口气。
「唉,要是一切顺利就好囉。」我双手搭在头后面,闭着眼睛往后靠在牆上。今天的体能训练还是一样累人,左手都快抬不起来了。肌肉痠疼得要命,感觉都迟钝了好多,大脑意识跟神经、肌肉隔了一层模似的。虽然可以靠波纹缓解,但波纹起效也是需要时间的,只好暂时忍耐一下了……奇怪,花京院的声音呢?
「怎麽了吗?花京院?」我问。
太累了吗?也是,前一天还在大沙漠裡骑骆驼,今天白天大概也是继续骑着骆驼才到亚普利的吧?累也是当然的。
听到我的问话,花京院才像是从思绪中回神一样的回应:「不、没什麽。只是我自从来到这座村庄就一直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感觉会发生什麽可怕的事情,让我有点不安。」他说到后来语气也变得犹疑沉重起来。
我重新坐直身子一边按摩着肌肉一边应:「这样啊……可惜我现在不在那边,不然我还可以帮你验证一下。」反正我从小到大就对恶意什麽的挺敏感的,光是这个体质就让我躲过好几次因为各种原因找麻烦的人,不然就是解决过好几次偷袭暗算了。不过也因为遇到的都是不会隐藏杀意、恶意的普通人或学生,环境也比较单纯,准确度比较高。
现在嘛……因为对手几乎都是专业的,不然就是目标很大,顶多只能当作初步的检查吧。
但这阵子大家真的都辛苦了,又是长途旅行又是连日战斗的,一般人可能早就受不了了。不知道迪奥的刺客会从哪个角落冒出来,以什麽身分伪装埋伏,会加上替身能力千奇百怪,因此有点不安就担心有敌人是正常的。
「也是,毕竟市织部桑妳对恶意很敏感嘛。」花京院的声音听起来放松了不少,他沉默了一下接着说:「又找到另一个妳必须存在队伍裡的理由了呢!」
「噗哧、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花京院。这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地方,没有我你们也可以顺利旅行啊。」听到他这麽说,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忍不住喷笑。真是的,说这些做什麽啊?
「因为市织部桑有时候莫名会出现焦躁的情绪,直到乔斯达先生让妳离开我们去办事情才看起来才有放松下来的感觉。」花京院听完我的话之后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开口说话,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不疾不徐地说着让人越听越脸热的内容:「感觉,市织部桑一直很在意『自己有没有帮上忙』,但不管是对替身另闢蹊径的运用还是本身观察入微、直觉强这点,还有大家一起相处起来轻松愉快的感觉,都是因为有市织部桑在,这趟旅途才会这麽顺利。所以不要说什麽没有妳也没关係,妳明明也是很重要的伙伴啊。」
花京院说出口的回答实在太出乎我意料,以致我久久都没有回过神。
脸上的热度越来越明显,感觉现在碰到耳朵都有一种会被烫伤的错觉。我一个反手遮住眼睛倒回床上,不去看那对我来说过于刺眼的日光灯::「啊~真是、被你打败了。」
「突然说这些干嘛啊……」我嘀咕着。
花京院的声音越来越温柔了,像个循循善诱开导小孩的大人一样:「而且市织部桑现在也在某个地方为我们努力着对吧?」
「嘛……」
「所以这就代表着市织部桑——」
「好了、STOP!停下来!不要再说了!」眼看着通讯对面的人还有要继续下去的趋势,我慌乱的从床上坐起来打断花京院接下来可能会说出的羞耻内容。隐约听到了从花京院那头传过来几声轻笑,让我一下子更不知道到底该如何是好,只好假装没事把话题揭过:「咳、我大概知道你的意思了,先不要说这些了吧?」真是的,明明一开始是在说村庄有古怪这件事的……
硬着头皮将通话做了个结束挂断。花京院那一番诡异的话一下子把我的瞌睡虫全吓跑了,脑子裡不由自主地回想着和大家一起旅行的时光,但等我回神过来,发现想得更多的却是那名红发少年的一举一动。
感觉接下来好像会出大事,我决定离开房间散散心,顺便冷静一下。
漫无目地的沿着沙滩走了片刻,最终我选择在一个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