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快要杀人的眼光中我勉强集中注意力在训练上,但心慌和无力感总是萦绕在我四周赶也赶不走,做什麽都不对,体力也消耗得特别快。
好不容易做完了规定的项目,我揉了揉脑袋,思考着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总不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稍微熬夜了吧?照理来说那一点点时间根本对精神不会有太大影响,之前在日本当学生的时候也不是没熬夜过不是吗?
一边吃着阿布德尔准备的中饭,我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
所以问题到底出在哪裡?难道有敌人潜伏到岛上了?这也是一个方向,稍后吃完中饭或许可以趁着空档到岛上晃一圈,搞不好就会被我发现露馅的敌人。
还是说,乔斯达先生那边出问题了?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们那边的情况,也许遇上了难缠的敌人,又或者是遭遇了某种危险的攻击。旅途的距离太长,中间又跨越了很多危险的国家,虽然乔斯达先生在安排路线时已经尽量避开那些地方,但不可否认的是有些时候只有到当地才会知道比较详细的状况。
对了!天气也是一个问题……
「匡噹!」
听到清脆的撞击声我才发现手中的汤匙竟然在我想事情时不知不觉的滑出掌心,摔在盘子上。在阿布德尔和齐贝林老师担心的视线下,我连忙将汤匙捡起来:「啊啊、抱歉。」
「怎麽了?」齐贝林老师审视地双手抱胸盯着我。
阿布德尔走到我旁边伸手收盘子:「今天训练太累了吗?」
「不、没事。只是刚刚突然感觉经历了什麽很可怕的事,有点心慌。」我将餐具递给他,扯出一个笑容让另外两位安心:「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没事就好。」听了我的回答,阿布德尔转身进了厨房洗碗,齐贝林老师也离开餐桌去准备下午用来练习治癒能量的素材,剩下我一个人独自坐在椅子上发呆。儘管这样,不安的感觉依旧没有散去,反而越来越严重,随之而来的还有眼皮越来越沉重,大脑思考变迟钝的感觉。
「奇怪……」怎麽突然这麽想睡?不过,齐贝林老师跟阿布德尔都还在忙,稍微睡一下应该没关係……这麽想着的我,意识渐渐沉入不可抵抗的黑暗之中。
「唔啊啊啊——」
「这是延续我早上做的那个梦,我们在梦裡面!」
奇怪,我不是睡着了吗?怎麽还会听到波鲁那雷夫和花京院的声音?就算说是作梦,真实感也太高了,连波鲁那雷夫的大嗓门都完美復刻是怎麽回事?
但是,太近了。声音的来源太近了,简直就像他们两人在我身边一样。
意识到终于有哪裡不对劲的我瞬间睁开眼睛,入眼可见的是我身处在一个像是游乐园摩天轮车厢的地方,再结合刚刚将我吵醒的谈话内容,我问:「花京院,这是怎麽回事?你说这是梦?」
话一问出口,我就意识到有哪裡不对劲。首先所在地不对这点是肯定的,更让我讶异的是我的身体似乎缩小了!看着变小了很多的手,还有相距非常遥远,对我来说可能体感不小于十公尺的地面和皮鞋我得出了这个结论。
我似乎是坐在某人肩上,『坐垫』的颜色是绿色的,转头一看果然看见一张放大无数倍的震惊的红发少年的脸,再转头一看,果然还有惊到下巴快掉下来,表情夸张的银发法国人。
所以这算什麽?昨天还因为花京院这傢伙心烦意乱,结果今天放大数百倍的花京院就出现在我梦裡?
「市织部?!」波鲁那雷夫手指颤颤指着我,一副看到鬼的样子。
「市织部桑!」花京院应该是顾虑到我就坐在他肩上,距离太近,所以刻意压制住了声音:「怎麽连妳也!」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护在我身边,似乎怕我一不小心就滚下去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会这样,明明就在距离很远的地方。而且我记得我是因为刚刚一阵睏意袭来,所以趴在桌上想小睡一下的。」感受到身下的坐垫因为主人的紧张都变得僵硬起来,我只好拍拍花京院的肩膀示意他放松。
「而且现在这副样子……」很明显就不是什麽正常的样子啊。要是敌人来袭,不就等着被搓圆捏扁吗?想到这裡,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波鲁那雷夫此时一脸充满兴趣的凑过来,嘴上依旧说着风凉话:「又没什麽关係,反正也挺可爱的不是吗?像娃娃一样。」他一边说着竟然一边伸出那罪恶的超巨大手指戳了戳我的头。
「啊!」突如其来的巨力差点就将我戳翻,幸好花京院护着我才不至于让我掉下去:「波鲁那雷夫!」这样超危险的啊!也不想想我们两个现在的身体大小差距!
波鲁那雷夫耸耸肩,不将我的怒吼放在心上。反而一派轻松的坐上车厢的椅子,单手靠在上面显得十分惬意:「虽然不知道为什麽我的梦裡会有花京院和狗的尸体,不过既然知道是做梦就放心多了。」
对耶,刚刚都沉浸在身体变小这件事上,直到波鲁那雷夫提起我才发现椅子上竟然还有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