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的线(1 / 2)

面对元邈的质问,铃兰沉默了。

这是知道她借原身壳子还魂的事?这不应该啊。

与她相处数年的桑雯娘子都不知这铃兰的壳子里换了条魂,她与元邈只短短解除数日,怎么可能会知道。

但事无绝对,不知元邈对她的事知道多少,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铃兰试图扯些话转移话题,但显然元邈并不打算被她糊弄过去。

“你不是铃兰。”

元邈语气十分肯定。

铃兰以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对咯,我不是铃兰,过去的铃兰已经死了,现在是钮钴禄铃兰。”

她知道这是古代,若她若说出自己是穿越者的事,并非铃兰本人,左右逃不开两种命运,一是死,二是被当做稀罕物件被送入皇宫。

所以她决计不能承认。

元邈见铃兰仍死鸭子嘴硬,看了眼方才还给铃兰的绣袋,

这绣袋里装的是一堆玉石碎片和玉石粉末。

他伸手从里面掏出其中一片,边把玩边问道:“你可真不小心,失散父母留下贴身佩玉,竟碎成这等样子。”

“你又知道了?”她从他手里抢过碎玉,狠瞪了他一眼,没忍住吐槽:“知道你和崔娘当初关系好,连我身世事都说给你听了,别再卖弄了。”

元邈随即一笑,“她岂会同我说你的事?她连你的名字都避讳提起。”

见铃兰脸上作不信的神情,他附上补充:“士籍女子沦落到高门为奴有两种常见原因。”

“第一种,家里穷困潦倒,但从你的手指判断,至今未有中断学琴的经历,原生家族始终殷实。”

“第二种,生父亡故,和承家的嫡长子关系交恶。可看你的玉佩成色,不像是母族地位低微。再说若要报复你,不如发卖到乐坊。以你的容貌和琴艺,还能卖个好价钱。”

后半句把铃兰吓到脸白,她呆立片刻,“你大概想发卖我到乐坊,不然也不会突然冒出这等话。”

元邈没吭声。

如铃兰所言,是有人说过发卖铃兰这话,但说话的人并非是他。

自桑雯的父亲去世后,崔家失去重要收入来源,只得变卖家当和奴仆,像铃兰这等痴丫头便在姨母崔夫人的考虑范围之内。

元邈没有打算告诉铃兰,这事若他说起来倒像是在挑拨离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现在这铃兰已经离开崔家了,应该不会再遇到这事。

他沉默着没有回话。

铃兰先前是怀疑,看他反应像是坐实了她的猜测,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行,表亲是亲,堂亲不是亲,不愧是你。”

元邈细琢磨铃兰的话,不解道:“堂亲?此话何意?”

铃兰还在气头上,回答他的性质不大,只留下一句:“你细细品,转日我再告诉你,我的好兄长。”

刚说完这话,铃兰退出去,自外面掩住书房大门,留下元邈一个人反思。

次日寅时,天稍见熹微晨光,

铃兰醒来便听到自己厢房门前传来“咚咚”敲窗声,抬头往窗口瞧,见元邈站在窗外。

他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昨夜估计睡得较晚。

换季的日子最难熬,天气冷衣裳薄。元邈迎风而立,碎发被吹得蓬乱,手脚和脸颊都冒着冷气。

铃兰想着招呼他进来暖一暖,顺便继续前夜的话题。

不过元邈没有这个打算,语速颇快递放下一句:“今日申时不必在门口候着,我会晚点回来。”

落下这话后,元邈便转身离开了,留下尚未反应过来的铃兰。

等到申时三刻,铃兰果然没有在门口见到元邈。

直到日落前夕,元家的大门作几声响,铃兰开门,见元邈站在门口残阳余晖下将他的影子拖得极长。

他左手拎着块连皮猪肉,右手拎这一条鱼,后背扛着一根鱼竿。显然今日放值后,他去了河边垂钓。

元邈快步走入,转身和铃兰一块锁上大门,之后转头看向铃兰,问道:“不是说过不必在此等候吗?”

铃兰倒不是故意等他,下午在家里躺了一天,这会儿才起来。她揉了揉躺得僵硬的脖子,说道:“这不是闲着无事才.....”

“今天竟然没出门。”元邈笃定道。

“你怎么.....”铃兰顿了顿,“没有人天天出门。”

话刚说完,元邈抬起右手,将手里拎着的鱼交给铃兰,说道:“这鱼拿去交给陈姑,让她给夫人煲汤。”

“好嘞,我这就去办。”铃兰提拉着活蹦乱跳的鱼,蹙步就要离开。

“回来,”元邈赶忙叫住铃兰, “等办完这事,再过来一趟书房。”

铃兰也不知元邈是要有何事找她,又瞟见他手里提着的生猪肉,心想他总该不会是拿生猪肉下酒吧。

生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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