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杀陆英(1 / 2)

手中温软的触感骤然落空,沈空青的心口好似也空了一块。“师父满心满眼只有他,连让他伤心都舍不得,那我呢?”他眼眶通红,满目哀戚,“师父谋夺阁主之位那日,我配合师父演戏,挨了五十棍。那五十棍让我三天下不了床,可师父一回都没来看过我。”他挨罚的时候一点都不觉得疼,内心满是能帮她实现夙愿的喜悦。那些微末的皮肉之苦,不及今时今日他心中疼痛的万分之一。

“师父劝我莫要执着,怎么就不能劝劝自己别再执着于他?”他红着眼望向她,“师父,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比他好。他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现在虚弱地躺在床上,甚至还需要靠你救他;我不一样,我是师父最利的那把刀,我会挡在师父身前,为你扫除一切障碍……”

“够了!”姜阑蹙眉喝止了他,“沈空青,我是不是对你太纵容了?”

姜阑素来待他极好,自从收他为徒,这还是第一次对他说重话。沈空青的眸中闪过一瞬间的不可置信,又被潮水般上涨的委屈和落寞填满。

“师父答应过我的,只要我助师父登上阁主之位,我要什么,师父都给我。”他的语气变得小心翼翼,卑微恳求,“师父,我想要你。”

“好。”

她毫不犹豫地应允,沈空青黯淡的眸子一下被点亮了。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姜阑便在他面前扯开了自己的衣带。

他呼吸一窒,急忙背过身去。分明是他爱的女子为他宽衣解带,他的心脏却痛苦得好似被人攥紧了。“我要的不是这个……”他固然想要占有她,可他希望这是他们两情相悦的水到渠成,而不仅仅是一场交易。

窗外传来摊贩叫卖的喧嚣,分明身处最热闹的街市,他却感觉到了彻骨的孤寂。“我去楼下看店了。”沈空青不敢看她,扔下这么一句话,便僵着身子出了房间,临走前还不忘替她轻轻地把门关上。

姜阑回了官衙。顾景曈服下药后,病情果然有了起色,面容恢复了些许红润,脉搏的跳动也强力了几分。

她还要去赴陆英第二日的约。

“说吧,今日要我做什么?”令人闻风丧胆的女杀手冷着一张脸,面上毫无退却之意。

“夜护法,你知道咱俩的梁子怎么来的吗?”她开门见山,陆英却偏偏不想如她的愿,有意拐弯抹角,“我资历老,能力强,在你刚入门的时候,我就已经是护法了。后来,与我分庭抗礼的石远志也死了。如果不是你借色上位,靠着身体笼络人心,我本该是板上钉钉的阁主继承人。”

陆英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我知道夜护法容色绝佳,又擅长以色事人,我有几位属下对您垂涎已久。不如,您满足满足他们?”

五名男子围拢了上来,夜昙看着他们邪笑的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只要她想,她随时可以拔出匕首,了结了这些人。但她想到了顾景曈……她的景曈哥哥,正昏迷不醒,性命垂危,生死未卜。

她放弃了抵抗,任由他们把她压在地上,撕烂她的衣裙。她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早在醉生楼里,她就习惯了这种事。她甚至掌握了诀窍:只要放空大脑,把自己当成个物件,很快就过去了。

他们动作粗暴地弄伤了她,她的血染红了衣裙。从始至终,陆英都在一旁冷眼旁观,眼神中流露出报复的快感。

她不知道这一切究竟过了多久才结束。她衣衫褴褛,青丝凌乱,白皙的肌肤上满是刺目的痕迹。她撑起支离破碎的身体,喑哑的嗓子里挤出的唯一一句话是:“解药呢?”

“夜护法还真是个情种。只可惜在千手阁,重情的人从来没什么好下场。”陆英语气嘲讽,将药瓶掷到她脚边,“拿着滚吧,你欠我的,算是还清了。”

夜昙将瓷瓶揣入怀中,步履维艰地迈出了大殿,她的身形晃得厉害,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可她最终也没有倒下,她强撑着回了阁中的居所,换了身干净衣裳,重新梳好一头青丝。

她甚至来不及清洗身体,便赶去了关家,将药瓶递了出去:“这是今日的药,烦你再去送一趟。”

关植耘本就是个浪荡公子,流连花丛多年,一眼便瞧出了她的异常。她略显红肿的唇,领口处若隐若现的痕迹,无一不彰显着她刚刚经历过什么。

“陆英为难你了。”关植耘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似有些不悦,“要我帮忙杀了他吗?”

“不必,我已有了对付他的法子。”夜昙摇了摇头,整个人分明虚弱疲累得很,却还勉力强撑着,“你只消替我送药就好。”

关植耘将药瓶在手中颠来倒去地把玩,直到那冰冷的瓷瓶被捂得温热,他终于开口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值得吗?”

“我既然做了,自然是因为他值得。”夜昙扯出一个笑来,起身道,“走吧。”

仲明等到关植耘的到来,就像看见了救星。关家家主仍旧装模作样地故弄一阵玄虚,留下了姜阑求来的今日份的解药。

仲明已自发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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