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继续道,“姑娘是个聪明人,男人虚无缥缈的爱情和自己的身家性命,究竟该选哪个,就不用下官再多说了吧?”
姜阑勾了勾手指,他以为有所松动,忙不迭地附耳过去,岂料姜阑在他耳边一字一句道:“你、做、梦。”
祭酒并不恼,只淡淡道:“姑娘现在想不明白不要紧,等姑娘进了刑部大牢,杖笞、插针、水刑一样样下来,姑娘总会想通的。”
祭酒说出这话,已有了七八分的把握。她不过一介后宅妇人,单是听见这些刑罚的名类,只怕就得吓破了胆子。
姜阑的神情却无甚波动,好似方才祭酒说的并不是狱中酷刑,只是在谈论晚膳吃些什么。她云淡风轻道:“大人尽可一试。”
这番胆魄,倒是令祭酒有些惊诧。他怔愣片刻,又继续道:“姑娘对顾相有情,宁死也不肯背叛他;可姑娘今日的举动,却让顾相为科举之制付出的多年心血毁于一旦,不知顾相对姑娘的情,还能留住几分呢?
“兹事体大,下官已命人去请顾相和各位同僚前来,想必眼下也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