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似乎“山匪”、“被绑”遥不可及,她又晕乎乎的说是她做了个梦……应该多半的人都不会当真。
所以,能一上来就跟她郑重其事谈应对计划的,无外乎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跟绑她相关的,要么,便是跟救她相关的。
陆行川与她的视线对上,不知为何,他开始心虚闪躲。
明明这个场景,他在无人时设想过无数次。
若无其事,轻描淡写,半推半就,最后冒名顶替……
可真到了关键时候,他忽然又不想那么做了。
若她真的因救命之恩对萧让尘有所好感,他为什么非要做别人的影子呢?
或许中途被拆穿,见她露出失望甚至厌烦的神色,自此两人渐行渐远,不相往来。
或许不会被拆穿,侥幸的得到她,一直这样下去地老天荒……
无论如何,她出自本心去爱的,终归不是他。
而他,也无法坦然夺走萧让尘拿命换来的一丝眷恋。
最终,他长长舒了口气,拾起笑容,化万千谋算为真诚:“一位熟人知晓你被害的事,我也是听他说的。”
“哦。”宋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下有了几个猜测。
按陆行川的意思,宋辞依次排除掉几个选项,最终将目标定在了那位驻军将领的身上,
他看上去气度不凡,应该是个当官的,恰好陆行川出身京都显贵。这世间的权贵都是互识互通的,两人若真的认识,那也未可知。
可按照宋辞自己的意思,还是更偏向于他是救自己的人。
原因无它,只凭那凑巧的香气,与她一腔的偏爱。
她看着陆行川,用视线细细描摹着他的轮廓。
半晌,她妥协。
算了,到底是听说还是亲历又能怎样?只要他不是那个害自己的人,便不会耽搁她跟着自己的意愿,对他心驰神往。
宋辞褪去针锋相对,多了几分柔缓:“陆公子消息灵通,既然已经知道了,那我也不再隐瞒了。”
“关于以后,我确实也想出了几个对策,可惜都不甚妥当,还没有最终决定。”
陆行川见她态度松缓下来,庆幸之余,更加卖力地将心思放在替她解决问题上面。
他环视一周,略有些为难的开口:“那个,或许这些话会有点不中听,但我真的没有冒犯的意思。”
“这院子若是寻常拿来居住怎么都好,可放到危急关头,就显得有些不堪一击。”
“不然……”他顿住半晌,试探地劝说道:“还是搬到别苑去住吧?那里守备森严,固若金汤,定能护佑你安然无恙!”
上句还没等说完,怕宋辞误会,陆行川大气都没敢喘匀,连忙接出下一句:“你放心,不是以雇佣的由头聘请你过去,而是以朋友的身份,邀你过去小住。”
“若你愿意,居住期间可以随意进出活动,我会派信得过的下人跟着你,确保你的安全。”
“而且你不必再操心府里的餐食,反正你又不是去干活的嘛!让他们做给你吃就好啦!你要是实在吃不惯他们的手艺,也可以自己动手改善,只煮你的份就好,不用想着其他人。”
“哦,对!”他体贴的为她思虑周全:“独留婆婆一人在家,你定是不放心的。那这样,你和婆婆一道搬过去,单设一院,还住在海棠园。府中不会有任何人约束,任你们自由。”
陆行川想方设法的护她无忧,可以说生活中但凡能发生的一件小事,他都安排的滴水不漏。
宋辞听着,暗暗垂下眸沉思。
她并不想回别苑,更不想永远仰仗别人而活。
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陆行川说的,恰巧也她所担心的问题。
身旁的钱婆婆也觉得搬过去不太好,无奈陆行川说的都是事实,她家的小宅院寻常住一切尚可,然一旦遇到危险,半点保障都没有!
她满腔真心诚意,只为宋辞着想,生怕她再次遭人算计。
于是,便也动了让她住过去的心思。至于自己,依然会守在这里,尽量不去成为她的拖累和负担。
“我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太婆,住在这儿大半辈子了!谁还能拿我怎么样?”她语锋一转:“反倒是小辞,让她住在四下漏风的院子里,受各方虎视眈眈,这安危啊……确实是个问题!”
婆婆的语调并非陈述,亦非疑问,而是感叹偏多。
她想着宋辞是姑娘家,若急不可耐的迎合,上赶着要搬到人家府里去住,到底显得失了价钱。
既然陆行川在意她,几次三番提出让她回别苑,那还不如用话往上引,化主动为被动。等他再度邀请,她们也不继续端着,便顺水推舟……
婆婆猜的没错,这小子果然上道,一听这样说马上再次强调:“宋姑娘和婆婆还是先到别苑避一避吧!若真觉得不自在,等案子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