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偷偷拿走的。对不对?”
凤凰羽涟:……
白止也不管他回不回答自己,自顾自的将话说了下去,
“你从小到大告诫我,我是毕方的少主,我担负着毕方复族的使命。这些,我记着的。”
凤凰羽涟有些不忍,他突然从白止身上看见了当年自己的身影,顿时鼻头一酸:“阿止,我们回去说,你——”
“我说,我记着的!”可白止这次根本想听他的狡辩,抬手重重的将木盒掷在地上,摔的粉碎。
凤凰羽涟也被着声音激的哆嗦了一下,再看过去是,眼泪已经顺着白止的脸颊落了下来。
“人妖殊途,我知道作为毕方的少主,我必须放下。我也曾将与阿瑛的一切都封在这个木盒中,再不去回忆,不去触及。将他束之高阁起来,只为告诫自己我们已经结束了。”
“我可以为了毕方一族,放弃她。所求的也不过是希望她能好好的活着,可你……”,
“为什么就连这点愿望都不肯让它实现!”
凤凰羽涟的唇颤抖了一下,却是没能开口反驳。这样的话下,他无法回答,只平心而论,若他俩易地而处,他凤凰羽涟都未必能做到如此地步。可……
“可若姬花瑛活着,她会不介入两族的纷争吗?”
白止沉默,却不是被他怼到了。
他只是有些失望,失望于伴自己长大的‘哥哥’竟会如此不信任于自己。恍惚间一种陌生又强烈的荒谬感席卷而来。
他再也不想看见眼前这个伴他长大又不信任他的兄长,转过身走向毕方一族。
“那是她的选择。可我说过若在战场上相见,必不会留情,但你不信啊。”
冷冷淡淡的声音却似敲在洪钟上的钟杵,震的凤凰羽涟一阵心悸。他慌张快走几步追问道,
“阿止,你要做什么?”
却见白止抽出小莲手中的佩剑转过身,没有任何感情的对他道,
“你做的事过于愚蠢了,从今以后,只要我还在宗主位一日,毕方一族就再不附属于凤凰旗下。以此立誓”
说着手起剑落,将衣袍一角割下。以此为契,与凤凰族一刀两断。
凤凰羽涟瞳孔骤缩,他是万万不曾想过,不过是一场仗,死了一个人,竟会令白止与自己恩断义绝!
见他要走,凤凰羽涟也顾不上风度了,急喊出声:“你要带族人脱离凤凰族?!你疯了?!若没凤凰庇佑,你毕方一族怎么在这乱世中存活下去?!”
白止的脸上还挂着泪,加上那冷淡的神情,一扫而过时让凤凰羽涟心头一痛。
就听见白止淡然道:“你的选择让昆仑隐遁于世,也会逼玄门站队人族。”
“愚蠢至极,失望至极。我不会拿毕方全族性命去堵你发的疯。至于毕方族如何生存,也不劳凤凰宗主费心了。”
说完,白止没有分毫留念,转身就走。
“等等!”凤凰羽涟出声想叫住他,却也徒劳。白止像没听见似的向前走着。
他理亏,只得高声道:“我是不会同意毕方彻底与凤凰族断绝关系的!不过我可以允你,今后毕方族是战是避,都随你心意。不在命令。可好?”
一声妥协终于换来白止的一句话。
“……我此生都不想在见到你了。”
心寒彻骨,却也是他自己作出来的。
时至今日,凤凰羽涟再想起,当年白止决绝的与他割袍断义之事,还是很头疼。以至于在中庭廊下见到背对着自己的白止时,一时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