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左右他是不敢打我的。”
天帝和文原对视一眼,然后文原依然直视前方一声不响,天帝不满地睕了他一眼,他见我意已决,只好含糊说:“好罢,你先回去,无咎神君若还坚持回王虚山......你要教训也行。”
他不愿告诉我无咎在哪里,估摸是怕我在天上对无咎动手,到时闹开来此事怕是再也瞒不住了。考虑到他的周全顾虑,我也不好蛮干,为了不让天帝再操心,我朝他重重叩首拜别。
带着满心的波涛汹涌,我回到王虚山,瞧着戒洞瑞气仍在,上方仍有神鸟在盘旋,不由得恼怒又多生了几分。
深深吸了几口清气才能稍稍平静下心绪,我将介介哄到了它处,防止有它在不好施展,又在山头施了厚厚的结界,防止有人闯入,想了想又将结界内的花草物什等用仙法施了防护,然后就祭出祈连剑,静静坐在茅草屋上等着。
无咎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待我刚做好各种准备,他就翩翩落在我的面前,眼光扫了眼森森的剑光,他苦笑,却没敢走近,站在那里看我。
我一向对他宽厚,从未打过他,但今日我要这小崽子尝尝祈连剑的威风,否则他还以为我这个神魔大战中成就的神仙只是个唬人的头衔。
见我生出厉色,他眼中光华顿时黯淡,若是在往日,我定会心软放过他,可今日我的怒火需要用剑来平息。
“堕仙无咎。”我冷冷道。
他很无奈,满眼委屈:“我乃正神。”
我懒得理他的狡辩:“出招吧?”
他却问我:“为什么?”声音里尽是悲伤。
“你心魔已生,却至六界众生不顾,枉想强行成神,却落于堕仙。今日我便要教训你,灭了你的心魔。”
他兀自幽幽道:“仙子亦是众生,我成神只为仙子,何错之有?何来心魔?仙子生气,乃不讲道理。”
我不再跟他废话,剑气直奔他而去。
他没有动,还微笑地看向,我毫不留情,祈连剑将他的肩胸劈开了一道裂缝。
他被狂怒的剑风扫得连连后退,鲜血飞溅,我听到他的叹息:“如此,也好。”
我指着他怒喝:“你可知错?”
他似是痛得发抖,却仍然强撑着看着我,眼中的星光早已泯灭,只剩满目的苍凉,却依然道“要我放下你,除非我死。”
他的执念竟如此之深,我无计可施,我知道即使我要杀他,他也定不会反抗。可我若执着于杀他,这与生了执念的他有何区别?
我喝问他:“你从何处得此法,说?”’
此时的他满身鲜血,看上去触目惊心,却固执着不愿放弃,拖着一身的血水,一步一步挪近我:“我乃自悟。”
我忍无可忍一脚踢了过去。看着他毫无抵抗在我的面前慢慢倒下,此时我朐中的怒火才算平息了些。可过了许久,他躺在地上一直没有动弹,我心道,莫不是把他劈死了?我那一剑在盛怒之下用了全力,若真劈死了他也不算意外。
我俯下身,探了探他的元神,虽伤势严重,但一时也死不了。
我只好又踢他一脚:“喂,你滚回神界去,王虚山不收你。”
他总算是微微睁开了眼,气息甚是微弱,却居然还在喃喃自语:“你终是舍不得杀我的。”
我懒得理他,伸手招来一只仍在戒洞上方飞舞的神鸟,将无咎提着扔到了它的背上:“带他去找雷神。”
看着神鸟驮着无咎飞上天,我拍了拍衣袖,听到青阳子和无止在结界外面喊我,于是挥手撤下结界。
面对他们探究的小眼神,我主动说:“天帝召我去商量点事。”
无止问我:“刚才是无咎师兄么?他可还好?”
我抬头望了望天,那神鸟早已看不到踪迹,我呵呵一冷笑:“他好着了。”
那两个互相对视一眼,决定选择相信我的话。
无止开始跟我汇报:“弟子想到凡间各地广贴告示,广收门徒。”
我点头:“这是好事,去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