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娘离开,怕以后无人能管住齐云孝,所以在离开前和他交代了许多,齐云孝聪明,察觉不对劲,于是跟踪他们,在劝不回齐云天后,由于他对齐云天的依赖,抱着得不到就要毁掉的变态心理,一怒之下将两人杀了。
齐云天毫无防备,让他得了手,燕娘子一个弱女子更没有还手之力了,至于把两人摆成殉情模样,则是他的恶趣味,也是他的报复心态。
齐安会不会知道是齐云孝杀了齐云天,见已经无法挽回,所以选择保一个呢?
联想到他急匆匆要办丧事,杜檀昔越想越有可能,齐云孝软硬不吃不好下手,但齐安就不同了,手心手背都是肉,齐云天还是继承人,焉能不伤心?
这场丧事不仅要办,还要让齐云孝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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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云孝在牢里又饿了一天,滴水未进,肚子咕噜咕噜叫,嗓子也干的冒烟儿,他靠在墙上,望着桌上破瓷碗里的水,眼里露出渴望。
低着眉眼四处梭了一圈,见无人,缓缓往桌旁挪动,快速端起碗送到嘴边。
“齐云孝。”
他一惊,手没端稳,水全洒了。
这让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都是这碗水的错,让他丢了面子!
“你来干什么?”
他拖着沙哑的声音开口,嗓子就和被刀片割过,止不住的疼。
杜檀昔道:“你兄长要办丧事,放你出去三天。”
他以为自己听岔了,直到狱卒打开牢门,齐云孝忙不迭爬起跑了出去。
齐安没想到儿子还能回来,眼泪汪汪的,被齐云孝不耐烦打断,让人准备热水和饭菜,吃得毫无形象。
“盯住齐府。”
杜檀昔回到府中,两处不同的异味飘来,她打开窗子仔细闻了闻,一处味道定是嘉宁在制药,另一处带着烧焦的味道又是哪来的?
她忙把窗子关上,点燃熏香。
“断案史,开饭了。”侍女青梅喊道。
“知道了。”
杜檀昔放下书,一出去被人攥住胳膊。
“来不及了,听我说,”勾弦道,“今天这饭是我阿姐做的,可能味道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不尽人意,你给个面子吃两口,成不成?”
“行。”
勾弦抱拳感激,“太谢谢了,我去和郡主说一声。”
难吃无非是菜咸了淡了或者糊了,能难吃到哪去?
“快尝尝,这是我阿姐亲手做的鲈鱼。”勾弦对他们使眼色。
杜檀昔拿起筷子,鲈鱼卖相倒是不错,夹了一片送入口中后,她如同被定住,一动不动,不是咸了不是淡了,也不是糊了,是一种以折磨味蕾而说不出的难以咽下之感在挑战味觉。
在寻霜及其他人隐隐期待的眼神中,她直接吞了下去,嘴角往上扯,夸赞道:“寻霜娘子厨艺非一般人能比。”
“过奖了。”
勾弦暗暗竖起大拇指,不知情的嘉宁还以为是真的,好奇夹起一块,与刚刚的杜檀昔如出一辙,她努力咽下,脸都呛红了,“我同意檀昔姐的说法。”
“真的假的,”许是嘉宁演的太逼真,把勾弦的好奇心引上来了,“我尝尝。”
寻霜忙问道:“怎么样?”
“……”勾弦抬起头,暗暗掐自己大腿,露出享受的神情,“简直是人间美味。”
寻霜一笑,万千冰雪就像融化了般,勾弦也觉得没那么难吃了,直到听见她说:“好吃那就多吃点。”
杜檀昔忍住笑,假意道:“对,这么好吃的东西不能浪费,你阿姐做的饭,勾弦你可要吃完才行。”
“就是就是。”嘉宁跟着附和。
“哟,大家都吃着饭呢?”凤吟来了,笑道:“来的不巧了,没赶上饭点。”
寻霜道:“我这份还没动,要是你不嫌弃就用我的吧,我不饿。”
“这不大合适吧。”凤吟道。
寻霜笑意肉肉,拉着她坐下,“有什么不合适的,今日的午饭是我亲手做的,断案史她们都说味道不错,你也尝尝。”
凤吟来了兴趣,在舌尖泛起一阵直冲脑海的刺激后,朝杜檀昔看去,杜檀昔暗暗点了点头。
“好吃,果然好吃。”凤吟硬着头皮夸赞。
杜檀昔把米饭吃了半碗,以公务繁忙借口溜走,嘉宁说想端回房里,端到半路,找地方倒了,凤吟则以勾弦爱吃的名义,把鱼夹给了他,白吃米饭。
一下午,勾弦拉了无数次肚子,拉到腿软,嘉宁配了止泻药让他服下,毫不留情嘲笑。
“我还是多给你配点吧,反正以后肯定能用到。”
“为什么?”勾弦捂着肚子,面色虚白。
嘉宁拿着熬药的小扇子扇着:“路上我听你阿姐说啊,说看你这么爱吃,以后要天天做给你吃。”
“不是吧?”勾弦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