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捏捏小姑子脸颊,只觉得像是养着大闺女,“不许再偷懒了。你哥哥方才说寻到个合适的人家,父目势薄兄弟又多,人也端正,只等秋闱过去挣到功名,便叫来家中让你见见……”
袁姮石化。
怎么这么快啊?!
“要不……让我哥再细细看看?”
“他相看过了,说是不错。”柳氏还挺高兴:“只是家里实在太单薄了些,你以后会不会吃苦啊。不过不怕,到时候封厚厚的嫁妆,就在咱家这条街上置套大宅,诚王府立在此处,夫家哪里敢对你竖一根指头!”
袁姮只觉手中账本千斤重。一时桂花糕也不想要了,牛乳也不想喝了,只想找到兄长掐住他的脖子让他冷静冷静。
别人家议亲没有三五载也有六七月,怎么到她这里就如此迅速?
袁姮听见自己声音颤抖:“已说定了?”
柳氏笑出声:“那哪能?且还得看秋闱名榜呢。你哥哥只是借公务去见过一面,什么都不曾说过。郡主做亲可是大事。”
一口气长长地舒出,桌上牛乳好像又香了几分。
柳氏怪道:“你也不问问是哪家姓甚名谁年岁几何?”
袁姮应付:“啊,好,那是谁家孩子姓甚名谁啊。”
柳氏又坐近些,低声道:“说是姓钟,淮阴钟氏嫡出的第三子,比你还小两岁呢,读书上进,靠祖上荫封有份差事在身,如今陛下倚重钟氏,只要他秋闱名次好,京中六品官年底必有份……”
袁姮被牛乳呛得咳嗽不止,在侍女伺候下手忙脚乱地擦了脸,立即高声问道:“姓什么?淮阴谁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