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上,然后按在契据中黄英的名字上。
搞定,收工。
“你不能走,这件事没完,你们得负责。”竹竿精挥舞着一只爪子,身旁的家奴一拥而上,将长亭围住。
长亭移形换影的转一圈,家奴全部定在原地,长亭招呼手底下的弟兄,拉着马车,在竹竿精的龇牙咧嘴中骑马离开。
竹竿精:“我去衙门告你们杀人放火。”
长亭慢悠悠的穿过人群,人群的声音一下子被收住,马上向四周的边角靠靠,好奇还怕惹一身腥的样子,长亭真是无语。
长亭懒得理会这故事的结局,但是就像那竹竿精说的,这事怕是没完,死了人,那是肯定要有人来查的。
好在她有送货记录的习惯,水晶方尊她可是从提货的时候,就已经拿出来悬挂在货物之上,路过只蚊子都能看得见。
长亭回到慢吞吞,叫了桶热水,在房间沐浴,其实她捏个诀就能收拾干净,可是她喜欢泡在热水里面的感觉,温暖踏实。
她的身材匀称有力,线条清晰分明,每一寸都向外散发力量和自信。嘴角习惯性的微微上扬,带着微笑的弧度,嘲讽世间的无可奈何。
可她的眼睛明亮而清澈,像是夏日的海水,却溢出超脱的淡然,仿佛一切纷扰都无法触动她的内心。
她身上有种野性的气息,甜美的外表下藏着辣劲十足的个性,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天不亮,长亭便离开了慢吞吞,两队人马,跟着的她离开,悄悄的去往不同的方向。
长亭到了镇界石,看着破碎的石头被重新加固在一起,右边的眼皮不住的跳,丑是丑了点,好赖没他娘的就地闲置,等她回来收拾。
多少有点长进。
长亭起身踩着升天的魔鬼步伐,一个闪身,直接冲进了妖的老窝,寻个肚子大的趴上去,开始睡回笼觉。
微风拂过,树叶摇曳。一片乌云被风吹远。
医馆门前的风卷起地上的尘土和落叶,天空压抑昏暗,不一会雨开始落下,打在窗框上噼里啪啦的响。
当古道再次睁开眼,看见墙壁上挂着一块牌匾“妙手回春”,下方是三组药柜。
“茯苓,当归……”古道喃喃自语,惊醒了药炉前的少年。
“睁眼了,爷爷,他醒了。”少年高声嚷道,回过头取来一碗水,拿湿布条沁润古道的嘴唇,然后拿小勺子,送进古道嘴里一勺温水,然后放下碗,仔细的去看古道的眼睛,好似确认一般:“快点爷爷,快点看看。”
“急什么,没点深沉,你这性子不改,可学不了爷爷的手艺。”老爷子从屋里撩了门帘过来,手中握着银针。
老爷子摸着古道滚烫的额头,直皱眉:“哎呦,让你看着他,发烧赶紧叫我,你小子净顾着玩去了。”
少年急得直跺脚:“没有,没有,我看着呢!那药炉我也盯着呢?我才摸过他,不热呀!”
老爷子赶忙摆开银针,几针下去,古道汗就下来了。没一会,古道一阵眩晕又昏睡过去。
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他被长亭按进海水里,他有话要说,可是海水灌进他嘴里,淹没了他的声音,只能听见海浪拍在岩石上。
他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束缚,无法挣脱。他的头变得越来越沉重,黑暗也越来越逼近。
“啊!”
树林深处,一只路过的飞鹰被一嗓子,惊得折返回去。
长亭直接被砸醒,五脏移位,六腑惧颤。直到四只帝江幼崽全部砸在长亭身上,扭来扭去,成年帝江哼哼着,将它的孩子,从嗷嗷叫唤的长亭身上拉下去。
长亭艰难地把自己从坑里拔出来,翻个身,吹掉嘴唇上沾的草叶子,从腰间掏出一个不大的袋子,长亭解开扎紧的绳子,随手扔在地上,袋子瞬间变成一人高,成群的鸡鸭从里面跑出来,还有野猪,大鹅,足足跑了半个时辰,袋子才缩回手掌大小,四个小家伙被大鹅追的满地蠕动,一时间惊动了所有的林子里的妖兽。
长亭以为能看到平日妖兽云集的场面,可她等了好半天,大部分妖兽都没出现,长亭去到桃止山的营地,一千多只铁笼子,平日也就关几只闹别扭的,如今都装满了,有的甚至装好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