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你真的信她说的话啊?”其实若弋已经信了七八分了,毕竟她把郡主来京的目的和和这些年的处境都说准了,可是又觉得太荒谬,活在书里这种说法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是谁毒害宋绮绮的?”付景嫣语气平淡,目光却锐利,任何退缩欺骗都无处可匿。
宋祺对答如流:“这个事情有点复杂,宋绮绮中毒这个事情是多方推波助澜的结果,起意的是太后,实施的是徐清婉,等着看戏的是淑妃,掌控一切的是太子,背锅的是你。”
付景嫣放下茶杯,嘴角轻笑,并不言语,示意她继续。
“这么说吧,太后想杀宋绮绮,因为她觉得宋绮绮是造成你和太子隔阂的主要因素,宋绮绮死了,你和太子就能一条心,徐清婉本来就是太后的人,而且又是在你手里培养出来的,下毒杀人对她来说简直小菜一碟,淑妃也知道的,因为太后身边的刘公公早已经被她收买了,但是她乐得看戏。”
若弋震惊,淑妃那样又蠢又胆小的人,居然能把太后身边的人策反了,这些情报连她都不知道。
“太子也没蒙在鼓里,因为徐清婉搞无间道,就是两面派,她提前将解药都给了付庭禹,那晚你没有赶回来,宋绮绮也死不了,会有别人献上解药。当然,太子现在还没有能力除去你,他不敢动你,让你千里寻药,不过是给彼此制造个缓和的台阶,顺便打了太后的脸。”
若弋听明白了,这就是把郡主当猴耍嘛:“太后和太子斗法,为什么要连累郡主!”
若弋气得咬牙切齿,这都什么人呐,还有徐清婉那个小贱人,擅长玩两手把戏,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早该除了这个祸害的!都怪郡主心软!
“别气了,还有比你家郡主更惨的!”宋祺指着自己鼻尖比划:“大冤种在此,本人才是最无辜的。”
“也是,宋绮绮也倒霉,靠近那狗男人的都倒大霉!”若弋气鼓鼓地拍着桌子,满桌碗碟被振得乒乓响。
“是宋祺最倒霉,占了女主的身子,你说要是太子他对我强取豪夺,我怎么办呀!呜呜呜,我不要走虐身虐心的戏路啊!”宋祺摇着付景嫣的胳膊哀求:
“郡主我全都告诉你了,你现在有了一个金手指,就是我,能帮你看清前路避免掉坑,郡主,这么好的门客,你说每日三餐两荤三素的待遇不过分吧。”
“你想投奔我?”
付景嫣面容含笑,语气温和,但是宋祺感到了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可能这就是上位者自带的威严吧,她诚恳地点点头,一脸期待。
“好,那既然吃饱了,就干活吧。”
宋祺还没问清楚工作内容,就被侍女拖下去收拾,绾发更衣,描眉画唇,捯饬一番后,乘着马车来到了一座重兵把守的小宅子前。
“啧啧,好好穿戴整齐,现在细看,你这小模样的确是挺勾人的啊。”若弋勾住宋祺的下巴,一副耍流氓的欠抽姿态,上下逡巡一遍,啧嘴感叹:
“是不是太平了,要是大晚上摸你,分得清前后吗?”
宋祺看看眼前的婀娜身姿,再看看自己这副小身板,欲哭无泪,的确是弱不禁风的小豆芽,谁让这世道流行纤弱如柳的病态审美,宋绮绮为了保持纤腰细腿,每顿吃得比猫还少,搞得脾胃虚弱,发育不良,走两步就喘。
宅子不大,二进小院,绕过风雨连廊,后院有幢二层小楼,一株玉兰树吐露花骨,一株柿子树果实累枝,院子的四周都有带刀的侍卫把守,面色严肃,神情警惕。
“这是哪儿,为什么这么多吓人的侍卫呢?”
宋祺神色退缩。
付景嫣可不给她逃跑的机会:“宋祺,你不是说你知道所有人的命运吗,那猜猜看,接下来你是要走运还是倒霉?”
宋祺瞪大眼睛。
若弋看着这傻乎乎的姑娘,噗嗤笑出声来,现在这个呆头鹅似的宋祺,比原先那个宋三娘有趣多了。
“能不能不要试探,有什么疑问都可以直接说,就是我其实脑子比较直,你们的弯弯拐拐我真的没办法转过来。”
“是美差呢,我求了郡主好多天,让我上吧,保准搞得定,可她都没答应,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走吧。”
若弋拉着宋祺的胳膊,半拖半哄地进了楼。
一楼是一间敞亮的书房,布置得十分雅致,泼墨山水的屏风隔断后,有一张黄花梨木的长案,透过博山香炉腾绕香雾,见一人影,素衣青衫,长发垂肩。
闻有人进来,那人缓缓回身。
宋祺一瞬间屏住了呼吸,脑子里只闪得出一个形容——太好看了吧。
这个男人是谁,太太太俊了!
“你嘴再张大一点,口水就要掉出来了。”若弋拍拍宋祺的脸,挪耶到:“如何,还满意吗?”
宋祺狠狠点头,然后才发现她没听懂若弋的话,但是不妨碍她继续花痴:“他他他在看我吗?是在看我吧?天哪我觉得我承受不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