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罪,你别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若是萧家倒霉了,下一个跟着的就是我们母子俩,没了外家的靠山,那你我就是刀俎下的鱼肉,任凭太后拿捏了!”
“现在不也是一样吗!”付庭禹将手中茶盏一摔,低吼到:
“母妃可有想过我的难处,一边要努力做温厚贤明的太子,处理案上累积的折子,还要与那些老匹夫们在朝堂上周旋,一边要装得深情款款,去安抚付景嫣一个女流之辈,还要在母妃这里听训,当一个让您满意的好儿子,哈哈哈,如果您当初告诉我,当太子这么累,那我一定不会跟付廷尧争,他乐意当太子他来当,他愿意娶付景嫣他去娶!”
“你闭嘴!”淑妃赶忙上前制止:“这样的丧气话,别再让我听见。”
她也明白付庭禹说的是气话,便安抚到:“太后把奏折给我看,就说明她没有想要致萧家于死地,她是借此敲打我们,我已经让人带信给你舅父了,让他把吞了的银钱吐出来,再称病辞官,先避一避风头,等过些日子,太后消气了,再为他谋个官职。”
“嗯,那就按母妃说的办吧。”
“但是有一点你必须要警惕,这次肯定是有人要整咱们,能越过你,直接将折子递到太后那儿,说明此人在朝中,也是有些势力的,切不可掉以轻心。”
付庭禹咬牙切齿地说:“肯定是沈池那厮的报复!只有他,有能力调查舅父的事儿,还有手段在背后给太后递把柄,来捅我的刀。”
淑妃细想,还真是沈池的嫌疑最大:“该在牢里就弄死他的。当初付景嫣给他按的罪名是惑君乱上,这样的罪名其实不需要什么真凭实据,随便找人编一些大逆不道的言论,赖在他头上就好了,为什么拖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定罪处决?”
“朝堂里有不少人是在他手里提拔起来的,虽然他失了势,但是党羽未散,还有燕北和凉州的军队,因为是他手里组建起来的,只听他的调令。”
“岂有此理,你父皇真是老糊涂了,怎么能将这些权利交给沈池呢?他手握兵权,是想造反不成!”
当初燕北和凉州遭到戎夷侵犯,边疆民不聊生,是沈池临时抽调组建了戍边的军队,还亲自挂帅,将戎夷驱赶到草原深处。
这些年西北和燕北的安定,都是当年那一仗的功劳。
“只能徐徐图之,一点点安抚策反他提携的将士,凉州那边已经有松动了,楚敬年已去凉州接手。”
“楚家军?太后还真是敢用啊,她不怕楚家知道她当年干的好事,找她清算吗?”淑妃讥讽到:
“她真当付景嫣是她手里听话的棋子呢?呵呵,我等着看这祖孙俩反目成仇呢。”
她又转头告诫付庭禹:“哄好付景嫣,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楚家手握兵权,又能利用她来缓冲调和与太后的关系,她和沈池也是死对头,有她出谋划策,你也能少踩坑,朝堂有很多老臣,当年对瑞王很推崇,现在也有念旧恩的,所以你只要牢牢将付景嫣握在手里,现在的忧愁烦恼,自有她替你操心。”
“沈池她都能拖下台,可见她的确是有城府、有手段,母妃难道不怕她将来转过头对付我们吗?”
想起付景嫣来,淑妃心里还是有些发怵的。
当年景安郡主刚刚进京,那时候付廷尧还是太子,她和付庭禹被周皇后和太子压着,只能夹着尾巴,在宫里小心翼翼地过活。
淑妃身边的宫人都是皇后安排过去的,平日里都颐指气使,作威作福。
那日,因为皇帝赏赐了一碟新鲜樱桃给淑妃,周皇后嫉妒,命人搜罗了一筐半生不熟的绿樱桃,送来给淑妃。
老嬷嬷逼着淑妃全部吃完不准吐,还命人掰开她的嘴往里塞,刚好被路过的景安郡主撞见。
十二岁的少女,眼里是妒恶如仇的狠厉,按住那老奴,两手一掰,就拧断了她的胳膊。
那嬷嬷不识好歹,扬言要找皇后来治她,还说她是乡下来的蛮女,小丫头笑着一脚将她踢翻,脚踩着脸在地上使劲蹭,逼她道歉。
后来那老嬷嬷回去没几天就被太后处理掉了。
那老奴被踩得眼珠子爆凸,青面紫唇的狰狞模样,至今想起来,也让人心有余悸。
如今的景安郡主,文雅端丽,敏慧谦和,但是淑妃还是忘不了那狠绝又张扬的模样。
“所以你要尽快娶了她,无论是多么高高在上的女人,都必须要嫁人,依附夫家,只要她成了你的女人,为你生儿育女,她就是你的附属品,你想要怎么摆布安置她,都不会有人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