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容有则,静正垂仪,遂旨洵邑四皇子,两国联亲,特赐百八十抬,启程!”
车轮滚动,十里红妆看不到尽头,长长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往洵邑的方向走去。
……
洵邑。
锦绣高挂,满朝文武跪拜。
右边的一位大臣走出来,跪在大殿中央。
“陛下,臣等觉得应当同四年前一样勒令鄀川交出皇子作为质子,而非囚禁一个女流之辈。”
左边的一位闻言也跪到了中央:“臣倒是觉得此计可行,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那栖棠公主欺人太甚,险些害得四皇子丧命,也该给她一点教训。”
那右臣听后噎了一下,但还是很快反驳道,“那姜挽自幼和寻常女子不同,生母又是鄀川太尉之女,箭术得了真传,收了此女无异于引狼入室,埋隐患于身边!”
萧呈这几个月所挣下是功绩可谓是深入大臣们的心,无论文武皆对他赞不绝口。再听闻要娶姜挽之时犹被雷霆重击。
“那正好,放在眼皮子底下,倘若她真的有动作还怕没有理由出兵吗?”
“……”
争吵还在继续,洵邑帝在上方坐着,手指在龙椅上轻点,由着群臣在下面争论,看不出情绪。
良久。
“好了,朕倒是觉得没什么不妥,既然是呈儿自己所求,那便依了他,朕的龙子还不至于被一介女流把控。”他的声线波澜不惊,却透着一股不可言说的威严。
皇帝都发话了,做臣子的也不好说什么,更何况这是萧呈自己的要求,此事就这么定下。
一路上周边的景色从山林变作溪河,再途经荒漠,又回到了山林。到了洵邑和鄀川的边界,前头骑着骏马的林觉“吁”了一声,停下来,冷漠的看着前方的来人。
姜挽只感觉外头忽然安静了一瞬,想来是到了,但不知为何,她等了好久,迟迟没有动静,她猜了个大概,手里的团扇轻轻晃动,微不可察的凝了凝眉。
总归和萧呈“熟”的很,没有到需要特地下马车问礼的程度。
她并不知道是,一帘之外,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暗潮汹涌。
不知过了多久,帘子被掀开,萧呈站在前方,他身着一身红衣,墨发捶肩,嘴角微微勾着,看不真切。
“公主,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