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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抚摸着灰谷兰的额头,他现在如婴儿般乖巧地依偎在她的膝盖。他浅浅地呼吸吹拂着阿文裸露的皮肤,温暖湿润的呼吸。阿文的手指更加放松,细细浮浮地游曳在灰谷兰的发丝间。
阿文数着日子等他的电话,她想他是太忙了,是被工作耽搁才没来见她。最好是这样,阿文把其他那些念头全部锁在外面,那些会让她整夜整夜不得安宁的念头。阿文也只允许自己想他是忙于工作。
现在他来了,他这样舒服地躺在她的大腿。他舒服了,她就舒服了。
阿文看到灰谷兰眼底浮起的青紫色的肿胀,他眼球爆起的丝丝密密的血管,眼角似乎都多了些纹路。他向来最在意这些,明明已经年近四十,却不允许岁月在他脸上出现任何痕迹。可是今天,他就这样乱蓬蓬的头发来了。
阿文打赌他是忙完工作直接过来,他的头发这样柔软,没有半点儿啫喱水僵硬的臭味。这样真好,他累极了,今晚他不会离开。
如果没有意外——阿文愿意整夜祈祷不要有意外——他会和他呆一个晚上,甚至明天一整天。如果有空闲,他才不会拒绝多睡一会儿。而且他这样累,这样疲惫。他应该好好休息,阿文愿意照顾他、哄他。阿文下决心要像对待刚出生的雏鸟一样对待他。只要能多和他相处一会儿,
今天买菜的决定是正确的。冰箱里被灰谷兰爱吃的蔬菜塞满。阿文还买了巧克力、起发剂、面粉...横竖是些做蛋糕的东西。灰谷兰讲他现在的身体已经不可以再吃过甜的食物,没关系,在等他的时间中,阿文已经做出不太甜的蛋糕。他一定喜欢,阿文相信他一定喜欢,就用他最喜欢的巧克力做。无论明天他什么时间醒过来,阿文都可以满满当当做一桌菜,保准叫他高高兴兴的。
阿文就知道不会出错,即使灰谷兰打电话来时讲他吃过饭了,但他不是依旧喝了她煮地甜汤。阿文就知道不会出错,她总能抓到让他喜欢的点。他只要对自己有一点点惦念,就会在空闲时来找她,留在她家过夜。
这样就好。
阿文的指尖划过灰谷兰的耳后,细腻的触摸让灰谷兰微微颤抖。没关系的,他不会讨厌。他累极了,他需要一些安抚。
阿文柔软的指肚揉捏着灰谷兰的耳垂,他喉咙中发出几声低低的呼噜,依旧合着眼,浓密的睫毛遮出一片黑鸦鸦的暗影。他似乎不喜欢,抻着脖子将脸侧过去。下巴的胡茬搔得阿文大腿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似乎喜欢,耳垂更向阿文手中递去。
阿文就知道他喜欢。
阿文抚摸着他的脸,一下,又一下。她的手指从他的额角划到下巴。再一次,从阿文所见过的最英俊的额角划到阿文所见过的最英俊的下巴。
阿文看着他,看着他起伏的胸口,呼吸时张开一线的嘴唇。现在可不能吻他,他不喜欢这样。
阿文脚尖冰凉,大腿应该也是凉的。阿文感觉不到大腿,但与灰谷兰相触的皮肤却是热的,麻的。暖洋洋的热意与贯穿大腿的酥麻一通爬上脊骨。她的腿已经不属于她的身体,她的腿在这一刻属于灰谷兰。她是他的枕头,生来就要为他服务。她是有用之人,她生命的全部意义在灰谷兰身上体现。多幸福啊。
他就这样睡吧,他就这样长在她身上,永远不要醒过来才好。她是他的,就在现在,全世界都在告诉她,他是她的。她拥有他了。
这样安静的夜晚,全部都在沉睡的夜晚,只有阿文醒着,她是皇帝,她拥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