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很正常,慢慢教。"管理人安抚道。
不过,渡边麻友这名字真的很耳熟啊。
放学后,车子接渡边麻友去她的新家。她爬上后座,意外看到父亲的脸。父亲递给她一个盒子,里面躺了柄暗色的匕首。
"特制的,可以过安检。老师说你很会用这个。"父亲说。
"谢谢您。"
"麻友,我很抱歉,对于你遭遇的一切。"
"不!这是坏人的错,和您无关。"
渡边先生只看着眼前跟糖塑娃娃似的女儿,尖尖小小的脸,带着还未脱去稚气的婴儿肥。眼睛有些像狐狸,又像猫。比起像她母亲,不如说母亲像她。女儿要比妻子更胜一筹,就连左眼眼尾褶皱处藏的那粒小小的红痣,都要更鲜艳一些。女儿天生嘴角上翘,不笑也像在笑,这是他的影子。她还小,只会浅显的通过本能,还不懂得利用这种笑容真正的力量。
娇妻幼子,事业有成,他应该是最幸福的。更何况女儿自小是不折不扣的天才,不需要他多花心思,甚至带年幼的女儿一同处理公司事务,变成他特殊的放松方式。
谁会拒绝天才在自己手中成长?
女儿每次蜕变都带给他极大惊喜,他被惊喜冲昏了头。现在看来,如果女儿没那么聪明,自己兴许会在"好父亲"方面更下些功夫,总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
那次事件后,女儿再也不称呼过他们为"父母",只客气又生疏地喊"您"。至于她看弟弟的眼神,到底是年纪小,还不懂得掩饰自己的恶意。
父亲离开后,渡边麻友才任由自己瘫软到床上。一眼就能看到全部的空旷房间给了渡边麻友十足的安全感。
她不太喜欢睡觉,每次总梦见相同的内容,想出不同的方式解决这场梦是她唯一能给自己找到的乐子。她决定这次在梦中试试学来的新方法。
她砸烂绑匪脑袋的时候,熬夜批改试卷的管理人终于一拍脑瓜,想到"渡边麻友"这个名字到底在哪儿见过。屏幕的光把他的脸映得绿油油的,以渡边麻友为检索对象的词条蹦出来上百个。
"是那个被绑架的天才啊……能活下来还真是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