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抬眸对上余修远,眼神中透着一股深切的坚定。“说吧!你要什么?”余修远玩弄着笑意,睥睨着跪着的身影。
“我要什么不急,我能帮公子得到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说完,叶挽歌起身,将余修远刚刚喝过的茶水一饮而尽。叶挽歌笑着对上余修远,笑着说,“听闻魏相的二公子与公子私交甚笃,如果奴家能够让魏二公子平安无事,而且还被嘉奖,公子认为这个交易如何?”
魏原犯的斗殴罪,原本是可以略施小计将人救出。但是现在就士族和商人之间水火不容的架势看,魏原这次,不死也掉层皮。哪怕余修远联合魏相,也只能勉强地减轻一下魏原的罪行,无论结果如何,与
于他而言都没有太大的损失。
“好。”余修远爽快地答应。叶挽歌起身,“事成后,奴家要公子允我一求。放心,不是要公子杀人放火,是公子力所能及的事。另外,我要三个人听命于我。”
“若是不成?”叶挽歌抬手,轻抚着余修远的袖摆,“那奴家就任凭公子处置。”
二人夹杂着试探的对话,落在偷窥的几人眼中,却是二人浓情蜜意的好风景。叶挽歌要了三个人,一个是顾允,一个是老妇人,还有一个是怡红院的妈妈。
得知叶挽歌选的人之后,顾允没好气地说,“公子,我一定要去吗?”余修远径直地越过他,留下一句“嗯”在风中飘荡。
两天的时间里,顾允从对叶挽歌满是不悦,直到看到一身狼狈的叶挽歌将怡红院各个地窖中的女子救出时,眼中闪着的坚定。他才幡然醒悟,自己不应该因为她是青楼女子的身边就对她有偏见。
后来的两天顾允忙得脚不沾地,与开始时的态度截然不同,出乎意料地上心了。他先是按照叶挽歌的要求,将魏原所有的朋友都拜访了一遍,再将所得的所有资料整合,最终交给叶挽歌。
余修远看着朝九晚五的顾允,不免对这个原本不是很在意交易有了期待。两天后,京城对于魏原打死人一案,开启了一边倒的派系,几乎所有人都对魏原打死十三王爷一事了若指掌。
时间来到了三日后,刑部侍郎李皱战战兢兢地坐在上座,眼中止不住的无奈。自从做了这大理寺卿以来,每日过得都是如履薄冰,生怕一不小心就将其中的哪一股势力的得罪了。看见余修远带着顾允来,李遇看见他仿佛看见光一样,眼中含着泪光,尽管他说不出他对余修远爱得深沉。
魏原的案子被排在第二个,前面一个是刚刚敲了鸣冤鼓,并成功熬过了廷丈三十的女子。按照大晋律令,凡是击鼓鸣冤者,廷丈三十后仍鸣冤的,官府必须第一时间给予处理,不得推迟。
余修远睁开眼,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抱着孩子,拖着血肉模糊的臀部,一瘸一拐地跪在堂下,泪眼婆娑,泣不成声。李遇拿出一贯的行为作风,正襟危坐,“堂下所跪何人,你有何冤情?”
女子擦了擦眼泪,将手中的婴儿抱紧,颤着声说,“民妇刘思思,原艳压阁舞女,现状告十三王爷侵犯民女在先,杀害民女双亲在后。状纸在此,求老爷为做主。”
李遇原本准备好的说辞这下一下子都想不起来了,这十三王爷都已经被魏二公子打死了,如今这刘思思说出这一番话,倒是让众人惊讶。大晋的律法严明,凡是杀人越罪者,天子与庶民同罪。官府虽然不至于为其脱罪,但还是有所顾虑的。
县衙的外面,驻足了众多的百姓,指指点点,言语之间都是对十三王爷的指责。李遇愈发觉得心累,只好依着流程,扫了一眼状纸,转身向余修远求救。
余修远躲开李遇的目光,假意不解地看向外头。
“额,这个,因十三王爷昨日已经不在了。按照我朝律令,需要将被告人的家属请来,才能商议。所以,此案需此案待本官着人将其家属带来才能议,劳请状告人先暂停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