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皱眉看着江渃柳,她本就不喜欢江渃柳,这会儿江渃柳过的比自己好,自然是更加不喜欢。
“我好像喊的不是你”江平冷漠的回答道。
“寒窗苦读十余载,窗前新书不曾瞧,姐姐,我若是你,就不会继续去考了”江渃柳拿过江平手上那本装模作样的书,笑吟吟的脸突然冷了下来,把书往桌上一摔道:“你喊的当然不是我,是我夫郎”
“我知道你这家主之位如何得来的,你若还想继续参加府考,便给我安分些,别再找苏黎昕的麻烦”江渃柳语气带着威胁,看着门口一脸茫然的许若萍。
江平的手突然紧了紧,警惕的盯着江渃柳道:“我是嫡女,自然由我接手家主之位”
江渃柳不可能知道的,连许若萍都不知道的事情,江渃柳怎么可能知道,一定不能自乱了阵脚。
“苏晋鹏的滋味如何?”江渃柳弯下腰小声的问了一句,似乎是好奇的继续问道:“姐姐喜欢吗?”
江渃柳本无意参与这宅斗,毕竟江家背地里那些破事她不想拿到台面上来说,但是她不想苏黎昕动手,就只能自己动手了。
“这件事您的夫郎还不知道吧,二姐呢?她知道吗?”江渃柳风轻云淡的继续问,走到了一旁的书柜前随意的翻了翻那些书。
江平死死的盯着江渃柳的背影,看起来若有所思。
“你若现在杀了我,被查出来得不偿失,你若想杀……,即是查不出来,也要守孝三年”江渃柳继续说:“我已经病入膏骨活不了几日,只想安安静静和苏黎昕好好过几天,行吗?”
江渃柳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语气缓和的走到了江平面前,江平却被逼的后退了两步,咬牙点头道:“行”
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按照原来的剧情线,还有半个月自己就要被苏黎昕刀了。
“妻主……对不起,我…不小心把纸打湿了”苏黎昕跪在地上,一旁还有被打湿的纸,两只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衣摆,脸被冻的通红。
“对不起…我烧糊涂了直呼您大名”苏黎昕还是很紧张,这两天接二连三的犯错,江渃柳都有足够的理由把自己休了。
江渃柳一把将苏黎昕捞了起来,桌上是她随手放的几张纸还没来得及放到屋内,苏黎昕就原地下跪也不知道跪了多久。
“几张纸而已,湿了便湿了”江渃柳点了炭火为苏黎昕驱寒,摸着苏黎昕有些发烫的额头稍微有点儿不悦。
苏黎昕一觉睡醒才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想出去去做饭谁知道脑子一晕又把水给撒了,那可是江渃柳抄书的纸。
早上他居然还直呼江渃柳的大名,还说她…做饭像下毒,苏黎昕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活腻歪了,怎么敢把这些话说出去的。
苏黎昕被江渃柳放到了床上,软绵绵的被子却让苏黎昕感到了不安,昨日他睡了江渃柳的大床还睡得不亦乐乎,那江渃柳睡的哪里?他的侧榻吗?
江渃柳不知道苏黎昕在想什么,只是看到了他惊魂未定的模样把他揽入了怀中,江渃柳知道苏黎昕一直在畸形的环境中成长,极度的缺乏安全感,并非自己三言两语就能纠正过来,说多了反而容易刺激到苏黎昕。
“没事,我的名字好听你的声音也好听,喊了就喊了”江渃柳轻轻的拍了拍苏黎昕的后背,温柔的告诉他这些事都不重要,不需要在意,更不需要在冷风里面跪着受罚。
苏黎昕抓着江渃柳的手依然在道歉,可能根本就没听江渃柳说了什么。
江渃柳一只手捏住苏黎昕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在此喊道:“小黎,看着我”
“对不起…妻主”苏黎昕看着江渃柳,吸了吸气忍着泪水。
江渃柳的脸色不好,看起来是生气了,苏黎昕不知道自己除了说对不起还能干什么,慌张又害怕的看着江渃柳。
“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江渃柳虽然嘴上说着生气,语气却是温柔,捏着下巴的手也很轻,慢慢的摩挲着。
苏黎昕点点头老实的回答道:“我不该吓姐夫,不该睡您的床,早上说您的饭…不好吃,还直呼您的名字,还有…打湿了抄书的纸”
乍一听好像还真犯了不少错,苏黎昕就任由江渃柳捏着也不反抗,江渃柳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小手还悄悄的捏着江渃柳的衣摆。
“嗯,那按照规矩该怎么罚?”江渃柳好奇的问了一下,毕竟这本书没有详细描写苏黎昕之前被怎么欺负过,就连他还从别人那学了一点医术书中也没有写过。
苏黎昕的手紧了紧,低声说道:“怎么罚都可以…若换作之前,已经可以被乱棍打死了,妻主不杀我,就已经待我很好了”
江渃柳一时被噎的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把苏黎昕往怀里按了按,叹了口气道:“我不是因为你说的那些事生气,我生气你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好不容易退烧好一点了又去吹冷风,一会病情加重了难受的还不是你自己?”